的信任?”
青龙微微一笑:“荆州嘛,按我们上次的协议,早晚要给我,所以我还需要我的这个好徒弟来控制部下,现在我是不会抛他出来的,不过我不能让我的徒弟过得太舒服,脱离我的控制,而且,我们所布局的昌道内战,也需要时间,所以,我们需要先把荆州给拆分,然后再派个我们都能接受的人选去当荆州刺史。”
朱雀冷笑道:“青龙,你说说你准备让谁去当荆州刺史,又准备让谁去分割荆州呢?”
青龙正色道:“当荆州刺史的,是殷仲堪,这是桓玄提出的要求,如果不是此人,他绝不接受。”
白虎哈哈一笑:“看来桓玄对他的这个好朋友真够意思的,居然肯让他去当刺史,也是,殷仲堪站在皇帝一边,是昌明党的骨干,又无军政之才,跟桓玄是同学加好友,有他主政荆州,桓玄当然放心。”
玄武摇了摇头:“青龙大人,让殷仲堪当刺史,是你的意思,还是桓玄的意思?”
青龙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有什么区别吗?桓玄知道自己不能现在当刺史,只能找个最信得过的人,自然就是殷仲堪了。”
朱雀突然笑了起来:“青龙大人,我们几乎都要上了你的当了,桓玄怎么可能在没有交易的情况下就提一个荆州刺史人选?我们也许应该先问你,你是准备怎么个分裂荆州,又准备让谁去当这个分出地区的大员呢?”
青龙一动不动地看着朱雀,久久,才笑了起来:“还是你最了解我,好了,花招也不玩了,直接说重点吧。我准备分出荆北的襄阳,南阳,与中原的司州合并,成为新的雍州,而这个雍州刺史,我推举了郗恢!”
白虎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他突然站起身,大声道:“青龙,你什么意思?我们四方镇守早就有过百年公约,绝不可以用这镇守之权,为自己的家族谋权利。你这是想坏我们黑手党的百年规矩吗?”
玄武冷冷地说道:“青龙大人是谁啊,那可是敢为万世先的,有什么规矩是他放在眼里的,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的?白虎大人,你今天终于应该认清楚你的这位多年老友的真面目了吧。”
白虎咬着嘴唇,看着青龙:“青龙,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不要就这样完蛋,如果我们四方镇守都只为自己家族谋私利,那我们黑手乾坤才是真正完蛋了,就是因为我们能抛弃自己的家族,谋全体大世家的利益,才能稳定晋室天下。”
青龙微微一笑:“是么?那请问谢安为他谢家谋利的时候,你们怎么看?”
朱雀冷冷地说道:“当时你让我们三个同意与你联手对付谢安时,就是搬出了这个理由,我们肯跟你联手,也是因为谢安把谢家利益置于黑手党之上,可现在你要做当年谢安做的事,我们怎么可能允许?”
青龙缓缓地站起了身,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张到处是半焦半黄的死皮,起码十余处都在流淌着黄色脓水的脸,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甚至,连左颊之上的一个皮洞都看得清楚,能看到皮下的牙齿,若是用如厉鬼阎罗来形容他的这张脸,最是恰当不过,可是一蓬白色的毛发,却是整整齐齐地贴在他的下巴之上,随着面具的取下,下垂及胸,无风飘扬,而青龙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吐出:“你们难道都忘了,天下人都叫我什么了吗?”
朱雀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青龙大人早已经忘掉了自己是谁,没想到,髯参军永远是髯参军啊。”
巨酋脱党欲自立
青龙仰天大笑,这会儿,烟雾从他喉管上的那个洞,还有他脸上那个露出牙齿的洞一起喷出,却透出无尽的沧桑与悲凉,似乎是随着这具面具的摘下,心中积蓄了几十年的一口恶气,终于得出,连这密室的四周墙壁之上,那些燃烧着的牛油巨烛,也是一阵飘摇,映得墙上的四人长长的倒影,如群魔乱舞一般。
朱雀冷冷地看着青龙一直在这样狂笑,久久,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青龙,我觉得你还是戴上面具,继续当青龙的好,一旦你恢复髯参军郗超这个身份,那你就是郗家的人了,非但不是我们中的一员,还成为我们需要极力抑制和打倒的世家之一。”
青龙的笑声渐止,看着朱雀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他冷笑道:“当年为了加入黑手党,我连自己的家族,连自己的父亲都背叛了,一心一意为了实现黑手党的计划,卧底在桓温的身边,世人皆道我为助桓温篡逆的入幕之宾,却不知我早和谢家,王家联手,演双簧来拖延时间,直到生生耗死桓温。”
“可是我的牺牲,甚至被天下人误解,又换来了什么?连我的父亲都认定我是乱臣贼子,郗家把我赶出家门,不在族谱之中,谢安可以风风光光地当他的天下权相,一世名臣,阳光下为辅晋而立的栋梁大臣,黑暗中则是谋划一切的黑手党大佬玄武,可我呢?对于我们黑手党,谁的贡献更大,功劳更多?”
白虎幽幽地叹了口气:“青龙,这些都是旧事罢了,不必再提,我们都知道你当年受了太大的委屈,所以才会让你在黑手党中长年居于首座,在谢安这位玄武之上,你虽然不容于家族,但却是我们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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