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的厚嘴唇翻了翻,摆了摆手:“这些不必跟我说了,我有点累了,你们商量着办吧。”
司马道子,说着,站起了身,习惯性地想要叫身边的美姬个搀扶,可是刚一动,就意识到今天为了密谈,已经摒退了所有的身边之人,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轻咳了两声,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走下了假山,而他的声音顺风传来:“把冰窖里的那西域葡萄酒拿来,让那些胡姬们也过来,本王要好好地放松放松。”
当司马道子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时,一个鬼魅般的黑影缓步而上,进入了凉亭,从他脸上的那白虎面具,就表明了他的身份,司马元显变得比刚才在自己的父王面前还要恭敬,拱手行礼道:“见过恩师。”
白虎大喇喇地坐了下来,仿佛身边的这两个高门权贵是自己的下属一样,要是外人见了,一定会以为这个戴着白虎面具的家伙才是当今的皇帝,他的眼中神光炯炯,看了一眼司马道子远去的方向,冷笑道:“看起来,当年收元显为徒,还真是走对了,不然的话,只靠我们的这位沉缅酒色的王爷,怕是一事无成。”
王国宝笑道:“白虎大人自然是神目如电,也多亏了您这些年的布置,才有了今天的结果,一切如同您的计划,我们一步步地让刘裕和皇帝走到了一起,走到了世家的对立面,如此,才是动手的好时机。”
白虎叹了口气:“此事在我们黑手党内部一直无法形成共识,朱雀和玄武想要利用刘裕北伐,而青龙一心想除之而后快,而我,对刘裕的本身死活并不在意,如果没有了世家和皇帝的支持,他最多也只是一介武夫,成不了气候。只不过,在皇宫的布置是朱雀的手笔,杀司马曜易如反掌,难的是杀了他以后,如何处理,如何安排后事。”
王国宝自信地说道:“这最简单了,当今太子司马德宗,是个冷暖不知,不会说话的废物,如同行尸走肉,听白虎大人上次说,那是朱雀当年的手笔,在其生母怀孕之时下了药,才生出这个废物出来,大晋的天下,不可能交给一个废物,那除了会稽王,还有谁呢?”
白虎冷冷地说道:“别想得太美了,依大晋的祖制,哪怕是个废物,只要是正式立的太子,如果皇帝没有别的遗诏,也是会传给太子,这点在西朝不是没有过,惠帝也是个天下皆知的痴儿,还留下了何不食肉糜的千古笑话,可他照样登基为帝了啊。”
司马元显的脸色一变:“老师,您的意思的,即使除掉了皇帝,这将来的大位,也不一定是父王的?可是晋惠帝是有贾南风这样的皇后,有其身后的贾家这个大世家扶持,但司马德宗的生母却是个身份低下的歌伎,哪来的后台呢?要对付他,可不难吧。”
白虎勾了勾嘴角:“司马德宗自然本人没什么力量,但是他的背后不是没人,你们别太得意了,以后所有世家都会站在你们这一边,起码,昌明党的那些个核心世家,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是会站在皇帝一边的。王恭,殷仲堪,王旬,车胤,范宁,包括荆州的桓玄,不会跟你们走。”
王国宝的胖脸之上,肥肉跳了跳,一咬牙,作了个下切的手势:“那就干脆把他们一并干掉,一了百了!”
白虎摇了摇头:“现在连张贵人都没有联系,即使她哥哥给我们控制,但她是不是下得了这个狠心去杀皇帝,也是未知数,如果她不肯动手,我们还得另想办法,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此事,只需要做好遗诏之事即可。刺杀皇帝的事情,由我们黑手党来安排。”
司马元显的双眼一亮:“遗诏?是立父王继位的遗诏?”
白虎冷笑道:“当然,如果没有遗诏令你父王即位,那这天下就是司马德宗的了,我们等于白忙活,却为他人作了嫁衣。到时候我们分头行事,皇帝如果暴毙,必然宫中大乱,王尚书,到时候就需要你亲自去内宫之中,取得玉玺,然后书写遗诏,我们早就让你模仿皇帝的笔迹,不知道你准备得如何了?”
王国宝哈哈一笑:“放心,这些年我别的事情都可以不做,就是模仿司马曜笔迹的这事,从没有放下,为的就是这一天!”
折节下交拢北府
白虎满意地点了点头:“元显徒儿,这次的事情你如果办得好,那后面代你父王下令,削除,调离昌明一党各地镇守与刺史的事,就由你来做了,我们黑手党只要保留现在的那些利益,其他的事,会全力支持你的。”
司马元显笑道:“我是师父的弟子,也是黑手党的一员,您说过,当年连司马宣王也曾经是黑手党的一员,这个组织并不是非要跟皇权对立的,放心,徒儿从加入组织的第一天起,就立誓会忠于组织,绝不会起异心。”
白虎的眼中冷芒一闪:“很好,当年我们黑手党的前辈们曾经力助过司马宣王父子,代魏而立,平定淮南三叛,都是我们的手笔,只要你别玩得太过,再搞个什么八王之乱出来,我们自然会全力辅佐,不过这些是后话了,现在,你要借着这次的事情和将来的一系列动作,来掌握权力,一旦你能清理掉那些不听话的世家,就可以真正地掌握天下大权了。”
司马元显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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