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军报,桓玄一出手就是佯攻江陵,吸引殷仲堪的各地守军齐集,然后突然转向北方,攻陷了殷仲堪的屯粮之地夏口。殷仲堪在此之前,为了跟桓玄对着干,把一半的江陵库存粮食发往下游,以救吴地的饥荒,而上个月,荆州又遭遇了水灾,殷仲堪为了救援民众,又把剩下的军粮拿去赈灾,现在他已经没有存粮了,夏口的粮草一失,不出旬日,就会全军吃土了。”
刘裕叹了口气:“慈不将兵,义不行贾,是有其道理的,军粮是为了作战时让大军有口吃的,而且江陵在这个时候闹水灾,实在是来的奇怪。”
刘穆之正色道:“这些事情,就暂时不要多管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桓玄会很快胜出的话,那我们就得抓紧时间,彻底地消灭这些妖道了。你有什么打算和计划吗?”
刘裕勾了勾嘴角:“那就要看,被黑手党和各大世家控制的朝廷,给不给我跟妖贼放手一战的机会和名份了。刘大帅这回虽然来晚一步,但我想他还是想抓住最后的跟妖贼交战的机会,江北六郡,是终叔和高雅之屯兵防守,终叔不必说,高雅之却是镇守广陵,也是大帅的女婿,如同半子,且看他跟妖贼作战的结果吧,如果不利的话,我想就到了不得不用我的时候了。”
刘穆之笑道:“看来你已经一切都计划好了,需要我在朝中为你做些什么吗?”
刘裕勾了勾嘴角:“帮我安排见妙音一面,是时候了。”
襄阳,雍州刺史府。
杨佺期一身将袍大铠,端坐于帅案之后,这座平时的郡守府,现在已经如同军营一样,跑进跑出之人,全是军装打扮,连录事的文吏,这会儿也是一身短衣劲装,如同参军主薄,堂上的两侧,全是顶盔贯甲,全副武装的军校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堂上,一身皮甲,却是峨冠束发,透出一股文人气质的刘迈身上。
杨佺期的眼中光芒闪闪,看着这位刘毅的长兄,沉声道:“刘参军,在这个时候来我襄阳,殷刺史是有何要事,需要我帮忙吗?”
刘迈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杨将军,这回我家使君为了你,可是倒了大霉了。桓玄这条疯狗为了害你,诬你里通外国,坐视洛阳陷落,我家使君为你上表向朝廷辩诬,他竟然说殷使君跟你一党,趁着现在国家有难,起兵犯我荆州,而他的那些党羽,煽动荆州百姓,群起响应,夏口,马头等地都已经丢失。现在我军接战不利,暂退江陵,我家使君这回请我前来,就是请您速速发兵,来江陵与我家使君合兵一处,共击桓玄!”
杨佺期的左首第一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是以强横凶暴闻名的杨佺期的庶长兄,曾任南蛮校尉的杨广,他一听到这里,就跟着说道:“老三(杨佺期在家排行第三),刘参军说得有道理啊,殷刺史确实是为了我们才遭的难,于情于理,我们都得救他才是。”
杨佺期摆了摆手,阻止了杨广继续的话,说道:“刘参军,本帅与那桓玄结恶,纯粹是因为看不惯他视荆湘为他桓家私产,不顾国家的这种不臣之心,而殷刺史是忠义之人,自然就会和本帅站在一起,也因此受到桓玄这个叛贼的攻击,这是为了国家公义,不是私人的恩怨。如果是我杨佺期一个人,那二话不说,马上就提刀上马,跟你共赴国难,但现在我的手下,有两三万将士,有整个雍州,有几十万百姓,国家既然把他们托付给了我,那我就得为他们的身家性命负责,不能冲动行事!”
“桓玄为了篡权夺位的野心,策划已久,而我们则是按照国家的体制,有事则征集民众从军,无事只保留少量的常备兵马,这也是上次洛阳有难,本帅来不及集合兵马相救,只能暂时先对魏虏卑言美辞,先请他们出兵的原因,现在本帅手上,不过八千兵马,虽然都是精兵锐士,但数量还是有所不足,而且…………”
诈称有粮逛人援
说到这里,杨佺期顿了顿:“而且现在桓玄的叛军,已经逼近江陵了,襄阳离江陵千里之遥,如果是大军驰援,那来不及带上粮草,军中不可一日无粮,夏口本是殷刺史屯粮之地,现在落到桓玄手中。这实在是太遗憾了。”
“而江陵城中的粮食,又因为赈济百姓,只怕粮仓早就空空如也,我现在过去,也是送羊入虎口而已,不如请殷刺史现在率军北上,来襄阳与我相会,我这里兵精粮足,可以从长计议,等到朝廷平定了妖贼之乱,必会派北府军前来相助,到时候我们夹击桓玄,可得全胜!”
刘迈笑道:“杨将军,你掌握的情况不太准确啊,现在江陵城的兵力有些不足,但是有二十万石军粮,足够你的上万人马吃上半年了,这回殷刺史让我前来,就是要跟你说,不需要带粮草辎重上路,到了江陵,应有尽有!反过来的话,如果江陵一失,这些东西就全会落到桓玄的手中,那可就麻烦大了!”
杨佺期有些不信地摇着头:“不可能吧,荆州不是刚刚遭遇了水灾吗?就在上个月,殷刺史不顾我的劝阻,把江陵仓库的粮食都拿去赈济灾民了,现在哪来的粮草?”
刘迈笑道:“殷使君的义举,人心里都会有杆秤的,这些年,他在刺史任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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