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致命,今天,你们收了大量薏米回来,那混合了断肠草的效果,就会变成这样了,朱将军,你们本应该多找些死囚来试药的,实在不行,也应该让那些本地民兵先尝尝,这么快就急着给自己的亲信部下服药,中了计,就是这个结果。”
朱超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得自己的面前地上一片腥红,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悲呛,嘶吼着:“兄弟们,是我,是我害了你们啊!”
卢循的眼中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冷芒:“兵贵神速,但速过了头,就容易落入人的把柄了,朱将军,你现在犯下如此重罪,而且我们在攻击南康的时候,还派人假扮了你的模样,去攻打王弘的郡守府,实话告诉你吧,王弘是我故意放跑的,就是要他看到你背叛投敌的模样!”
朱超石双眼圆睁,厉声吼道:“恶贼,你们,你们居然陷害我,王郡相他,他是不会相信的,镇南他也不会相信!”
卢循笑着摇头道:“为什么不相信呢?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投降了啊,当年桓玄入京的时候,你们兄弟可是他的得力部下,可是在京口城,还不是投降了刘裕吗?这背叛之事啊,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是不是?!”
朱超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桓玄无道,天怒人怨,我们本就是师父的徒弟,他对我们兄弟晓以大义,我们自当相助,再说了,即使如此,我们也向师父请命,不愿在前队与昔日同袍交战,宁可舍弃了军功和封赏,为此很多人都还进谗说我们心向桓楚,但我们仍然无怨无悔,所以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向你们妖贼投降,反过来去屠杀自己的昔日同袍呢?你们编造谎言,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卢循微微一笑:“这有什么没人信的?就是因为你们昔日被刘裕劝降时,是身不由已,不降即死的局面,如果你们真的忠于晋室,为何在桓玄篡逆之时,也没有主动背弃呢?如果不是刘裕起兵,你们会反桓玄吗?”
朱超石恨恨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们朱氏多年受桓家的恩情,明知是助纣为虐,也要尽自己的职责。”
卢循冷笑道:“是啊,现在还念着桓氏的好,所以桓家败亡的时候也不忍心去补刀,就是等着机会复仇呢。这次你犯了大错,全军覆没,自己也落入我们的手中,就算死了也不会有啥好结果,不如咬咬牙,投降了我们,而去追杀王弘,就是你给我们的投名状,朱超石,你觉得到了这步,还会有人信你吗?!”
朱超石大吼一声,身子猛地一挣,这粗壮的木架,几乎给他从地里拔起,周围的大地一阵轻轻地晃动,而他身上绑着的铁链条,则是一阵剧烈的摇晃,这让十余个卢循身后的背剑弟子们全都神色一凛,上前横剑护住了卢循身前。
卢循微微一笑,用手排开了这些挡在身前的弟子们,看着朱超石如同狂兽一样地在那里剧烈地挣扎着,而他的吼声声声入耳:“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我朱家世代清白,怎么能受这样的污名?!我大哥还在广固,你这是要逼我师父杀他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卢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朱将军,现在想救你朱家,救你大哥,跟我们合作,是你唯一的机会。刘裕那里,也有我们的人,放心,你要是肯跟我们走,我们会象安排司马国璠逃跑那样,让你大哥也脱离险境的,怎么样?”
朱超石猛地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看着卢循:“你说什么,司马国璠叛逃,居然是你们的安排?”
卢循哈哈一笑:“我们神教的力量,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刘裕这次北伐,从头到尾就是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他的六万大军,现在看起来有优势,但就跟你们这些人一样,只要我们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全军覆没,到时候,你大哥只会跟着他们一起陪葬,我敬你是条汉子,不为难你,如果你不想留在我们这里,现在我就可以放了,你只要你不怕死,现在就可以回何无忌那里通报这里的情况,看看他会不会信你的话!”
诈降留得有用身
卢循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周围的一众弟子们也跟着放声大笑,一时间群魔乱舞,刺激着朱超石的耳腊,他本来已经有万念俱灰的感觉,闭目恨不得咬舌自尽,但突然间,朱超石的心中一动,睁开了眼睛,说道:“卢循,你费尽心机地想要做局陷害我,让我不能回归晋军,甚至不能保全名誉,到底是为的什么?”
卢循收住了笑容,看着朱超石,微微地点着头:“小朱将军,你果然是个聪明人,还能想到这些,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神教跟北府军,跟刘裕是不共戴天之仇,但是跟荆州的英雄们,跟桓氏可没仇,甚至,在这个时候,我们还可以成为互相帮助的盟友。”
朱超石沉声道:“桓氏早已经败亡,再无可以一呼百应的人,至于你说的桓谦,才能低下,素无名望,上次桓氏有难,他第一个逃到了后秦,象只狗一样地寻求庇护,更是毁了桓温北伐的英雄之名,即使是桓氏子弟,也以之为羞,连谯纵这种蜀中毛贼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你们天师道的妖贼虽然邪恶,但是跟这种人为伍,就不怕失掉天下英雄来投的路吗?”
卢循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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