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这边,斗蓬和黑袍都死在你的手上,只凭这点,我也不敢再和你相争啊。”
刘裕的心中一动,从刘毅的话里,听得出他是投子认负了,但是他的表情里,却隐约有一丝不甘,就在刚才,他还是想着自己当这追击军的大将,彻底消灭卢循,徐道覆的军队,但在了解到自己不肯相让之后,又退而求其次地只要自领三州,外出藩镇自守,甚至有生以来第一次地对自己低头服软,感觉也只是一时地权宜之计啊。
刘毅想要去江州,不管再多理由和借口,但根本的目的,仍然是想收编何无忌的旧部,让自己的兵力再次强大,有了江州的数万人马,才可能去豫州压制庾悦,在这个时候,靠着手下的万余人马回豫州,因为前次输得太惨,恐怕也得不到豫州士庶的拥护,甚至会无法立足,先收何无忌的余部,有了实力再借着庾悦和豫州豪强的矛盾,重返豫州,这才是刘毅的如意算盘啊。
而刘毅想要都督三个大州,拥兵十万,目的恐怕还是有朝一日,能借机跟自己争雄,在豫州可以随时借口讨伐司马国璠和司马楚之,对外发动战争,甚至引发跟后秦的大战,一旦让他有机会在此战中建功,占据中原,那就取得了不下于自己灭燕的功劳,以后趁着自己跟吴地世家甚至是司马氏宗室产生矛盾,借这机会再由边镇返回朝堂,甚至与自己再次分权抗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想到这里,刘裕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原来自己的这位老战友,不是真正的向自己服软啊,仍然是想以退为进,先出镇边州,再扩张自己的势力,时机成熟时,还是要跟自己争大权的。不管他嘴上多硬,谢混和郗僧施始终是他留在朝中的盟友和援力,关键时候,还是会再次联合的,甚至他想要打掉庾悦,也仍然是为了讨好谢混和郗僧施,让他们有机会瓜分庾家在吴地的产业,增强实力呢。
刘裕的脸上挂着笑容,拉起了刘毅的手,现在开始,他的帝王之路,也增加了逢场作戏,口是心非的这点,一如这司马氏太庙之中,他们的历代祖先们所做过的那些事,刘裕说道:“希乐啊,这大晋的天下,仍然是离不开你的,现在内忧外患,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这朝中军中,暂时还需要我来主导,等把大晋平定下来后,我们兄弟,仍然是轮流执政,共享大权的,这点,跟我们当初起兵的时候一样,不会更改。”
刘毅哈哈一笑:“我能保有现在的地位,已经感激不尽了,不敢再奢求太多,只是刚才我们商量的事情,还希望寄奴你能成全。”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是我的成全,是你这回立下的功劳,应得的回报。豫州和江州之事,要麻烦老弟你来处理,接下来我会出击讨贼,后方恐怕无法留下重兵镇守,希乐,你的责任重大啊。”
刘毅沉声道:“我明白的,野战大战这些事,全靠你,我的部下除了留下一部分守卫京城外,大部分随我出发,扫平沿途各寨各路的附逆势力,放心,我不会违背你的政策,大开杀戒的,首恶必诛,胁从不问,按你说的办。”
三人结盟新天下
刘裕看着刘毅,平静而沉稳地说道:“希乐老弟,你如果有这样的心思,在州郡任上能为国尽忠,不计个人得失,那我们永远都会是好兄弟,以后在州郡任上立功,早晚也能回到朝中执政,这点你不用担心。”
刘毅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而仍然挤出一丝笑容:“我是个粗人,是个军汉,朝中这些事务,我处理不来,还是为国镇守边关,谋画北伐大业比较符合我的口味,当将,就要有当将的样子嘛,再说了,你还有胖子帮你处理朝政,现在彦达死了,我也没有可靠的合作士人,要我跟谢混,郗僧施这些各怀心思的世家子们合作,还不如去带着兄弟们出镇边州呢。”
刘裕点了点头:“老弟有这样的想法,最好不过,但我丑话要说在前面,你镇守边州大郡,是作为朝廷的大将,而不是去搞割据分裂。如果你想象桓温那样,把几个大州作为私产,搞成荆州那样,不听朝廷号令,把州郡兵马以为自己的私兵,甚至想要世袭罔替,累世割据这些地方…………”
说到这里,刘裕的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右手食指中指合并,如同刀剑一般,直指向天,沉声道:“那我也在这里,对着上天的神明,对着司马氏的历代先帝发誓,你若是割据州郡,分裂国家,甚至想要家族世袭,尾大不掉,那就是桓氏一样的国贼大奸,我一定会亲率大军,将你消灭。有违此誓,人神共弃!”
刘裕声如洪钟,在整个大殿内回荡着,刘毅和徐羡之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肃和惊讶,等到刘裕发完誓,徐羡之咽了一泡口水,脸上堆着笑容,说道:“寄奴啊,不必如此吧,希乐他都肯出居州郡,不问朝政了,拿他和桓氏逆贼相比,有点过了吧。”
刘裕一动不动地盯着刘毅的眼睛,也不去看徐羡之,说道:“如果希乐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一心为公,保国安民,不计个人得失,更不象桓氏那样分裂国家,搞荆扬对立,最后酿成内战的苦果,那我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这个誓言,只针对叛国自立的国贼,而不会针对我的好兄弟,晋国的卫将军,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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