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你说一时陷敌之中,就是叛国,如果是离开明显不适合指挥自己的上司,就是叛军,那我们的刘大帅,当年也曾身陷草原,给郗超之流诬为叛国,也曾带领那些不愿意在吴地烧杀抢掠百姓的军士们脱离了刘牢之的那个强盗军团,是不是他也是一日叛国,一朝叛军,就再不可以起用了呢?要不要我为你上奏折,请陛下夺了刘大帅的军职呢?”
庾悦吓得连连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
陶渊明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庾悦的衣角,阻止了他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陶渊明微微一笑,说道:“刘仆射说得很对,现在是战时,与建康的通信不便,这部队的调动,人事的变更,也是由刘征西一人决断,要不然还怎么叫都督豫州以西诸军事呢?”
“现在刘征西因伤不能理事,就是刘仆射在这里便宜行事了,已经调到朱将军麾下的部队,就继续让朱将军指挥吧,我家将军只是善意地提醒一下,要注意这些人的军纪,毕竟有过前车之鉴呢。而且,作战勇敢,立过战功也不代表他们就是优秀的战士,还要看以后的表现。”
给得太多求成全
朱超石冷冷地说道:“既然现在是我的部下,那本将自然会严格管理他们,以前的事情,已经一笔勾销了,也希望庾公能善待这些将士们的家人,放心,他们后来能立下足够的功劳,得到应有的赏赐,来还清他们家人欠庾家的钱呢。”
庾悦本能地又要说什么,陶渊明又是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明白了过来,不甘心地说道:“罢了,事到如今,人都走了,我再扣着他们的家人,也无意义,那些欠的钱我也不要了,他们不是为国立了功么,我要是苛待有功之士的家人,还显得我庾悦小气了,所有的这些将士,不管是不是战死,他们的家属,我已经修书老家,让各庄园的管事们全部把他们集中起来,安排人护送上路,直到荆州。”
“只不过现在妖贼还没有消灭,大江的航运仍然不通,所以,我也只能先让他们集中到京城,由我们庾家出钱让他们在京城住下,等消灭了妖贼后,就给你朱将军送过来,出了这样的事,他们留在吴地的我庾家庄园里,别的庄客也难容他们,尤其是那些死掉的狗奴的家人,以后,他们就在朱将军这里,落户荆州或者是江州,成为大晋新的军户吧。”
朱超石微微一笑,向着庾悦深深地行了一个军礼:“庾公高风亮节,朱某佩服之至,超石代这些将士们感谢庾公的大恩大德!”
庾悦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他们这些庄客,本是走投无路,衣食无着的时候,我庾家祖辈看他们可怜,才收留他们,给他们地种,助他们活了下来,生儿育女,延续子孙,到了现在的这代人,我本是好心给他们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可以置田购地,脱离我们庾家自己生存,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我约束管事狗奴不力,也怪不得他们想走,只是要用这种绑架主上的方式来脱离,实在是让我心寒,走就走吧,我送他们最后一程,也祝他们以后前程似锦。”
说到这里,庾悦看向了刘穆之:“刘仆射,我已经做到这步了,应该没有什么不当之处了吧。”
刘穆之微笑着点头道:“刚才朱将军说你高风亮节,我深以为然,这才是世家大族应该有的气度胸襟,若是我们大晋上下,人人都能这样一片公心,为他人着想,何愁妖贼不灭,胡虏不逐呢?”
陶渊明平静地说道:“刘仆射,我们都知道,庾公这次加的这一堆官位,其实也是朝廷对于庾公受的委屈的一种补偿,或者说安抚。”
刘穆之摆了摆手:“不,不是这样的,庾公之前在江州苦战一年,游击敌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功劳,尽管有些小人坏事,但这功劳,是隐瞒不掉的,这些官职,是对庾公这一年来功劳的回报,绝不是什么安抚。”
陶渊明笑了起来:“好,既然是以功得到的回报,那现在庾公把之前的部队交给了国家,而且这支部队也不能回归了,现在庾公空有官名,但手下没有军队,难道大晋堂堂的江州刺史,建威将军,都督二州六郡诸军事的庾公,就是这样当个光杆将军,单车刺史吗?”
说到这里,陶渊明的目光扫过了堂上的众武将,沉声道:“满堂的这诸位将军,哪位不是手下有千军万马?哪个不是有自己的一个军团?而身为江州刺史的庾公,现在手下除了十几个护卫外,再无一兵一卒,刘仆射,难道就靠着这十几个护卫加上我陶渊明,就要跟着庾将军回江州去跟妖贼大战吗?”
刘穆之淡然道:“陶公你不是被庾公招募,加入了他的军府了嘛。建威将军,按朝廷的法度,是有三千兵马的名额的,而庾将军如果想要马上组建军队的话,荆州这里可以拨给你供三千人马所用一年的粮草和军械,助庾公成军。现在我们打赢了荆州保卫战,各地壮丁积极投军报国,加上俘虏的妖贼军士也不少,庾公若是想建军,本官可以同意你优先挑人组建军队。各位将军,让庾将军先挑人建军,甚至是你们出一些军士过去协助训练,没有问题吧。”
檀道济,檀祗,朱超石,鲁轨等人相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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