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南康城中有四千兵马,而鲍太守最近又从岭南那里招募了一千蛮人雇佣军,有这五千健儿,还用得着我们这两百多守莲花寨的老弱残兵吗?”
鲍号子笑着摆了摆手:“不一样的,丁老太君,我们的这四千人马,有近两千人是原来令郎的旧部,只不过我上任这南康太守以来,暂时由我来管理罢了,他们还是愿意跟随丁兄的,尤其是这番要出师远征,离开家人,要是光我下令,只怕他们都会在路上逃亡,只有丁兄亲自带领他们出征,他们才肯走呢。”
丁老太君冷笑道:“我明白了,这原来才是鲍太守真正的用意啊,今天不是要让我们来看这龙船大赛的,而是要我们劝说各自家族的当家男人,要他们召集各家的旧部,随军北上作战呢。”
鲍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笑意,说道:“这是去共享富贵嘛,神教有事总会想着大家,而神教的事情,也要大家出力啊,这回如果得了好处,占了地方,那荆州之地,就会成为我们各大家族的新封地呢,也是检验我们各家忠诚的时候呢。而且…………”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了勾,鼻子两侧的法令纹闪现,话语声也变得阴冷而有威胁之意:“象是丁老太君,您的两位孙儿,要到了成丁的年纪,本来也要出去当兵的,但是看你们家这几年的为神教出力,我大哥特地保举,让您大孙儿丁敏之跟随父亲出征建功,二孙儿丁敏君则留在南康,当南康司马,以后战事结束,一切顺利,这南康太守,就是丁兄了,而敏之也可以当这南康长史,以后这南康就姓了丁啊,这不是您一直想要的吗?”
丁老太君的眉头一皱,看向了张裕,说道:“那张长史准备怎么做?这两年张长史这么忠心于神教,你们准备如何提拔他,奖励他呢?”
鲍号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张裕:“张长史么,自然是要负责筹集大军出征后的粮草军械,挑选民夫随军,事成之后,神教也一定会论功行赏的。当然,这些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丁老太君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家愿意带头捐献一些粮草,宝叔,你去带张长史去我们家的几家米店,去捐献五万石军粮吧。”
鲍号子哈哈一笑:“丁老太君果然爽快,我亲自派人去护送你们,来人,还不…………”
丁老太君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宝叔,你带几个护卫随张长史过去交割就行,运粮之事,找米店的伙计来办就行了。”
她说着,向身后一个一直垂手恭立的中年管事使了个眼色,这个人低头应了一声,与丁老太君四目相交,意味深长地一笑。
列队出迎中我计
一个时辰之后,鲍号子在两百多名军士的护卫之下,坐着肩舆,从九十九曲河的方向,一路大摇大摆地来到了这个丁氏米行,而与之并肩而行的,则是骑着马的丁老太君,一个胖子大老爷坐着肩舆,被十余条壮汉子抬着,而一个白发老妇则是骑着马,只带着十几名步行的护卫,看起来非常地滑稽可笑。
鲍号子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扇子,一边不耐烦地说道:“丁老太君,也就是五万石军粮的小事,不就是米发了霉嘛,咱这地方靠着大江,又是岭南,在这初夏之时,出现这些米受潮发霉的事情,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嘛,用得着我们特地过来一趟吗?”
丁老太君骑着马,声音却是非常地沉稳,她冷冷地说道:“鲍太守,这可不是米受潮这么简单,刚才我当众说了这张长史几句,然后你让他去办事,领取军粮米,他定是怀恨在心,故意作梗,哼,我丁家米行可是在南康城几十年的老字号了,他这是要砸我们丁家的招牌,以后让我们在这南康城中混不下去啊。”
鲍号子微微一笑:“是我刚才欠考虑了,这姓张的乃是吴地世家子弟,哦,不,他家连世家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个土豪地主罢了。等神教一旦控制了建康,灭了晋国,他们这些个世家土豪子弟,可就再也别想翻身了,到时候连这个南康长史,也没的做了,您现在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的。”
丁老太君冷笑道:“鲍太守,我们可是这南康城里的老家族了,给这外人欺负到头上来,这口气你忍得下去?以后也许你是到京城,到荆州当大官了,可这南康城,我们丁家还想住下去呢,要是给坏了名头,说我们丁家的米行是奸商,专门卖受了潮的,过了期的陈年大米,以后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鲍号子摆了摆手:“你这米也没拿出来卖啊,这不是给我们当军粮了嘛,百姓是不会知道这些事的,这么多年来,这南康的百姓不都是吃你们丁家的米,用你们丁家的商货嘛。”
丁老太君沉声道:“就是因为大家一直用惯了我们家的东西,吃惯了我们家的米,所以我们丁家才能在本地一直立足,现在有外来户仗着权势,想要毁我们家的声誉,这就是要我们丁家在南康混不下去,就象你说的这样,以后这些吴地土豪子弟是没法在老家混了,这姓张的投降,恐怕也是以后在我们这里落户,现在不早点收拾了他,以后真要跟我们抢地盘呢。”
鲍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喃喃道:“我这倒是没有想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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