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别墅。
屋内灯光大亮,芩书闲身穿一席浴袍,蹲坐在客厅的茶几面前,手中翻动的都是江岸从国外带回来的资料,以及很多各种场所的照片。
其中有盛清时过去的,最近的。
他把头发剃成了寸头,气质上更加的干脆利落,眼神跟面部也更为狠厉了些。
一想到这些年,在盛家跟母亲的忍气吞声,与被盛清时的恐吓压迫。
芩书闲内心情绪涌动。
她盖上文件资料,往前推了几分。
浴室门打开,江岸走出来,满头的短发还往下滴滴哒哒的淌着水珠,他扫一眼女人,凑上去挨着她坐下:“身子还有哪不舒服吗?”
她摇头,撇着半遮脸。
江岸抬手,掐住她下巴,轻轻把她脸掰正:“躲我?”
“心里有点不舒服。”
“因为看到盛清时?”
虽然潭慈大概率不是因为盛清时杀的,但也是他的缘故,芩书闲把脸往下压,压到江岸近乎看不到她眼睛里的光,只听声音:“我妈的案子谢谢你。”
“谢谢的话以后留着再说,先去睡觉。”
江岸是真心疼。
光他出去这一趟回国,芩书闲清瘦不少,脸颊都快凹陷进去了。
哄
她起身欲走。
江岸又给她叫回来:“说走就走,真够无情的啊!”
在原地踌躇了一秒多钟,芩书闲压着狂躁的心跳,走上前在他左侧脸蜻蜓点水般的亲一口,江岸适时反脸,唇对唇,他抵住她嘴角:“亲久点。”
一个吻,撩得芩书闲浑身火热。
江岸亦是。
但他可要比她能忍得住面色得多,面上看去,那是半点痕迹都不显现。
“我要去睡觉了。”
他双手紧箍住她腰杆,任芩书闲是有三头六臂,怕也难逃魔掌。
江岸嘴角微微翘起几分,得意又玩味:“这么久不见,也没看出你有半点想我。”
“人都在面前了,为什么还要想呢?”
“呵……”
芩书闲表情认真诚恳得很:“难道我说的话不对吗?”
掐住她脸颊的肉,江岸低笑,往她嘴唇一啄,狠狠咬一口,疼得她蹙眉闷哼:“你是属狗的吧,动不动就咬人。”
口腔里卷起丝微的血腥气,芩书闲舔舔唇,心里越想越不甘。
索性她捧住他脖颈,嘴对嘴还他一口。
这一口可要比刚才江岸下嘴重得多。
“现在都敢咬我了是吧?”
他大手一翻,把她翻倒在沙发里,芩书闲后背后脑勺全部深陷进去,感觉人就躺在一张软软的棉团上,尤其是江岸倾身而下,让那种陷入感更深。
“你不也咬我。”
“我那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江岸眯起眼睛笑:“我那是咬吗,分明就是调情爱抚,怎么这么不懂情趣?”
她一个白眼,翻身作势要起来:“我是不懂情趣,那你去找个懂情趣的呗……”
他随手拉近距离,两人相隔不到五公分的样子,他嘴里呼吸尽数往她脸上喷洒:“吃醋了?”
“没有。”
芩书闲倔着脸,死活不肯下这个台阶。
江岸双手撑在她耳边两侧,男人双臂青筋暴起,根根分明,彰显得很有力量感,看着不动都让人觉得浑身血脉砰张,她深呼吸,暗自调整情绪。
尽可能的不去看这些扰乱心神的东西。
但她那点小动作,早就被江岸尽收眼底:“想看什么都给你看,看个够,躲什么。”
芩书闲到底骨子里保守。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秉持着那份矜持:“我什么都没看。”
“你确定?”
“嗯。”
江岸起来,起到一半想到什么:“要不我把门口的监控调出来,看看你到底看了什么。”
芩书闲一吸气,连忙拽住他:“大可不必。”
监控是詹敏帮忙安装的,托的江岸的指示。
她一个人独居,他不放心,安装监控也算是一种外在因素的保护。
听她这话,江岸毫不遮掩的打趣:“刚才不是脾气挺硬的吗,怎么现在还怂了,这可不像你。”
“我这叫识时务为俊杰。”
他是半点都不想揭穿她。
女人是用来哄的,也是用来宠的,这一点江岸在阮绵身上学得很深刻。
一张宽大的手掌附在芩书闲脑后,他一点点把她拉进怀中:“这么久没好好吃饭吗?瘦得我都心疼。”
话到嘴边欲要开口,她又砸吧唇往回吞咽。
人这辈子谁不苦,大多数人都是苦里挣扎,各有各的难,她又在矫情个什么劲。
或许是想到了齐家俊老婆,又或者是想到母亲的遭遇。
芩书闲忽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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