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单手开法拉利,江岸开车向来快,但这车属实是不太趁手,开了不到一段路就有点儿累得慌了。
到下车,他忽然跟芩书闲道:“要不我们在这边买套房子吧?也方便以后常来住。”
芩书闲只觉得他有些一惊一乍,不太正常。
“你中邪了?”
在这买房子,等于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惹不痛快。
潭家也就只有潭杰能接纳两人,况且还是看在她母亲潭慈的面子上。
要是常年来往,指不定得闹出点什么事。
芩书闲是只想低调做人,奈何身边这个猪队友总想着往上爬。
她还拉不住。
“你不觉得这边很宜居吗?”江岸兴冲冲的走在前头几步。
芩书闲边走边回:“宜居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止这一处,你要是实在钱多得花不完,觉得心里不痛快,咱们可以全国各地多跑几个地方。”
“那不一样。”
她那脸,就差直接说一句:你要住你自己住,反正我不住。
两人打磕时,旁边走过去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一人手里揣了根冰棍。
江岸就看得挪不开眼了。
即便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芩书闲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把拽住他胳膊往前拉:“江岸,你别多想,在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要是不想未婚先孕,咱们明天去领证得了,明晚就开始造人计划。”
闻言,芩书闲脚步停下来,她眼神略带严肃:“生孩子是那么草率的事吗?”
“当然不是,我尊重你。”
“这可是你说的。”
这辈子对她好
爬山本不是易事。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芩书闲几近体力不支,全靠江岸扶着走。
他在她耳边打趣:“你这样怎么行,这才走几步路。”
“本来就不想来的。”
潭杰在前头等两人,瞧见没动静,回头来看,江岸背着芩书闲还脚下走得生了风似的,手脚轻便,除了脸略显得几分红润,其余无所异样。
三人一路继续往上爬。
芩书闲几次欲要下来,江岸都不让。
周围的人无不是各种异样目光。
“江岸,你放我下来。”
“怎么了?”
走了一段路,再是体力充沛的人,这会儿也多少有点气喘了,江岸吐声明显没有先前清亮,带着几分颤音。
“我自己能走。”
闻言,江岸扭头扫她个眼色,口吻带嗔的问:“怎么?不乐意我背你,还是怕被外人看到什么?”
“怕你累着。”
“还知道心疼我。”
江岸找了快稍微平缓的位置,弯腰将她放下来。
双脚离地,瞬间安全感满满,芩书闲拧开瓶矿泉水递给他:“先喝口水再爬。”
目光打在她捏水瓶的手指上,盯了几秒才伸手:“不枉费我对你好,还知道心疼人。”
芩书闲懒得跟他斗嘴。
她又不是白眼狼,谁好谁坏分得清。
就这眨眼的功夫,潭杰已经走得不见身影了。
江岸拧好水瓶盖子:“舅舅这把年纪比我们年轻人体质好多了,咱们可比不过他。”
昨晚的事情,芩书闲挺多想问的,只是一直没好当着潭杰的面开口。
等他气息平稳得差不多。
她开口出声,问道:“昨晚上舅舅跟你说什么了?”
舌尖在口腔里顶住牙根,好久才松开,江岸掀开一双明亮清透的眼,眼皮高高掀起:“潭姨的事对他打击挺大的,他一直想问我当年她嫁去盛家的经历,我没跟他讲。”
他只说了个大概,没具体描述。
潭杰问起,江岸也就是告诉他,自己不太清楚,警方不便透露。
可他又怎会联想不到呢?
江岸好几次见他背着人抹眼泪。
芩书闲点点头:“那些事别跟他说。”
“放心,孰轻孰重我清楚。”
江岸跟芩书闲在寺子山求了块玉带回去。
晚上走时,没人送他们。
潭杰走在车后座里,低声安抚:“你们别见外,家里当初因为这事,被盛家威胁过好多次,大家不是没心的人,是被吓跑了,咱们没权没势斗不过人家。”
盛万松威胁潭家的事,从未听潭慈跟她讲过。
眼底流露出一抹疼痛与憎恶,芩书闲抬手用指腹抿掉眼角的湿润,半张着嘴吐气。
嘴里吐出的都是灼灼的热气,感觉嘴皮子都在被燎烧。
在潭杰看不到的位置,江岸探手牵住她的,单手牵着。
他没说话,一个小小的动作安慰。
怕他单手开车危险,芩书闲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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