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处的窗,以此减缓几分心悸。
窗外开始落雨,水声渐起,手背被溅|湿了,湿|意把卫臻的视线拉回来,面颊染上层薄粉,她把手背往他袖子上擦。
燕策唇瓣无意间擦过卫臻额头,她好像没躲开,这得益于他把她逼到了无处可躲的墙边。
于是他得寸进尺地试探,顺着往下亲她细腻柔软的脸颊。
他们亲|密的顺序从初次时就被打|乱了,这是燕策头一回亲她脸颊,寻不到什么章|法,只能循着本|能,莽撞|着作|乱,卫臻哼唧着把脸贴在他肩上,半躲半迎的。
雨水被风裹|挟进屋内,有侍女在外间关窗,挪动窗台上的摆件器具,防止再次潲上水。
里间的虽然门关着,但是屋内太安静了,除了水声就没有旁的,外边人的走动声传入里间,让卫臻有种现于人|前的紧张,手本能地搭在能碰到的器具上。
珠帘被风拨动着,发出清凌响声,燕策呼吸骤然紧促,卫臻回过神想撤开手,却被他不容拒绝地扣住,雨势变大,拍打在屋顶的琉璃瓦片上,屋内水声渐|密。
手被他捏了太久,卫臻哼唧着想逃脱,燕策亲着她脸,声音含混:“翘翘,善始善终。”
窗外雨脚如麻,卫臻继续把盏,视线落在瓶口处的横斜花枝上,她不喜欢下雨天,雨势太大,雨点子没完没了地往下落,空气里都潮乎乎的,连带着衣裳也沾了湿|意,黏|腻地贴在腿上。
请雨容易送雨难,几次躲雨未果,卫臻力道和语气自然也并不温柔,生掰硬拽,顺带说了几句骂他的小话。
燕策不防,被她催得倒抽冷气,低头咬上她颈侧。
他戴着的铃铛一下一下地在响,卫臻听着烦人,伸直手指探过去,覆住铃铛|口,响声停了。
先前稀里糊涂与他有过一次,且那次还是他伺|候她,除此外,卫臻再没有试过,现下的一切对她来说都该是陌生的。
也确实陌生,
但她好像天生就知道该如何驯他。
雨疏风骤,抱月瓶里的玉兰花在屋内被吹得簌簌作响,
指腹像瓶中玉兰一般绵软,已被他磋磨得已经使不出几分力,轻得似窗外的雨雾。
偏生这雨雾织成天罗地网,扯着燕策坠下来。
雨声稠|密地爬上窗棂,屋内浮动着玉兰花闷钝的香,燕策憋|出层汗,喘|着粗气,躬身凑上去轻轻亲她的脸,
只敢亲她的脸。
亲几下,就停下来看她。
他脸颊上沾着层水汽,眼尾泛红,面部锐利深邃的线条也被昏暗光线拢|得柔和,浑身没有半点攻击性,
望向她的时候十分驯顺,带着讨好的意味。
见她不抵触这样,燕策又凑上去继续亲她鼻尖,亲得很轻,小心翼翼的,唇|齿之间全是温柔。
麻|酥|酥的痒从卫臻背|脊散向全身,她轻哼了一声,对他网开一面时,手被弹了下,同时燕策忽地吻上她唇,卫臻很明显感觉到他周身气息变了,变得汹涌,急|切。
二人头一回亲对方的唇,他并不懂如何亲吻,只是本能地啃咬吮吻,卫臻低哼着抗议,脑袋一直往后躲。
燕策半躬着腰,放低了身量,仰头含住柔|软的唇,追着她亲。
他蛮劲儿太|大,卫臻肩胛撞上后面的墙壁,闷声哼唧了两下,燕策一手搁在她肩后垫着,把人往自己怀里摁。
墙上的画被碰下来,落在二人头顶,遮天蔽地,他也没管,就那么继续亲她,半刻也不错开。
卫臻本就被燕策困在墙边,现下视线全被落下来的画挡住,更觉逼|仄,全部注意力都被他侵|占。
鼻息相|缠,唇瓣被|咬|得有些刺|疼,他摁着她又|舔又|啃,齿尖咬住她唇上软|肉厮|磨,坐着的桌案被|撞|歪,后背一下|下磕|在墙上,虽然有他的手垫着,可那震|颤仍真切被她感受到。
用身前的左手扯他头发也不管用,燕策这个时候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卫臻秀气的眉紧蹙,强撑着|抽|出一丝清明在心底骂他:狗东西,方才做出那副可怜样,全是装的。
等他喘|着粗气松开对她的钳|制,卫臻手掌脱力垂下去,燕策扯开覆在二人上方的画,清明复返,她的衬裙染上层霜,卫臻眼睫颤了好几次才适应眼前的光线。
他下颌窝在她颈侧,像只大型犬,黏|黏|糊糊亲她颈窝,已不似方才那般凶狠急|切,似讨好,也似在延|缓快意。雨停了,空气中浮动着一层土腥|气,珠帘垂在门口,偶尔随着潮|湿的风晃动。
外边,吠星湿|漉漉地从院中跑回来,在廊下留下一串沾着泥的小脚印,走到房门口就被祝余拦下了,它还是只幼犬,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它捏扁搓圆,吠星只得蹲在原处,汪汪叫着等人给它擦脚。
祝余拿着棉帕,给它擦干净爪子,“你又淋雨啦,甩甩身上的水。”
吠星的毛很蓬很厚实,这场雨没把它完全打|湿,乖乖甩了几下之后,就只有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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