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排队进主席纪念堂瞻仰的时候,杨桂英在亲眼看到主席真容的时候,激动的眼泪都要落下来。
&esp;&esp;回程的火车上,杨桂英还一直在说着北京怎么怎么样,说来这一趟,就是死了都不可惜了。
&esp;&esp;何维淑听了道:“可不能这么说,光来北京算什么,我以后还要带你去其它城市玩呢,去上海、去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去青岛看看海,去西安看看兵马俑长什么样,还要去前两年回归的香港和年底就要回来的澳门。你这要是现在人没了,那才叫可惜呢。”她连‘死’字都没敢说出口。
&esp;&esp;杨桂英意识到自己话说得不好,忙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那是可惜了,我还得跟着我闺女满世界去遛遛呢。”
&esp;&esp;“就是,下次可不能再说这种话了。”
&esp;&esp;
&esp;&esp;说起澳门回归,回归时间被定在了今年的12月20号的零时。
&esp;&esp;越是临近回归时间,《七子之歌澳门》这首歌在电视和广播上就越是被反复播放,大街小巷都在唱:
&esp;&esp;“你可知‘acau’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esp;&esp;“那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esp;&esp;清澈真挚的童声印进每个人的心里。
&esp;&esp;到了19号晚上,如同97年香港回归一样,大家都彻夜不眠地守在电视台前,等着看直播。
&esp;&esp;何维淑跟崔承安也一样,盖着厚毯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零时的钟声响起,中葡两方正式完成政权交接,楼上楼下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雀跃声,鞭炮烟花在窗外响起,热烈地像是在过年。
&esp;&esp;崔承安也买了炮,兴奋地带着何维淑下楼,挤到人群里,跟大家一起放,爆炸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像是已经绵延了五千年的中国,往后的日子仍然漫长。
&esp;&esp;崔承安道:“前两年香港回来,现在澳门终于也回来了,现在就差个台湾了。”他眼神炙热地盯着身前的火光。
&esp;&esp;烟花在头顶绽放,何维淑语气肯定地说:“快了,台湾肯定也快了,属于中国的领土,迟早会回来的。”
&esp;&esp;“对!迟早会回来的!”旁边的邻居听到他们的对话,充满希望的接腔。
&esp;&esp;大家都笑起来,欢乐的气氛蔓延,不停有人喊着:“会回来的,都会回来的!”
&esp;&esp;是的,会回来的,迟早会回来的。
&esp;&esp;澳门回归的热闹一直持续到过年,才逐渐被过年的喜庆所取代。
&esp;&esp;何维淑和崔承安把工作做完,年前放假跟大姐一家一块儿回县里,大姐夫开车,崔承安坐副驾,崔平安带着年年和何维淑坐后排。
&esp;&esp;年年到年就九岁了,已经上小学三年级,站起来的身高都快到何维淑的鼻子尖了,她笑道:“年年马上都长成大孩子了。”
&esp;&esp;崔平安在儿子头上揉了一把,也笑起来:“离得远呢,现在还是个小孩,天天就跟在我屁股后头‘妈妈妈妈’个没完。”
&esp;&esp;年年闻言小脸一红,笑声反驳:“才没有。”
&esp;&esp;俩人都被他逗笑,崔平安又在他头上摸了摸:“人小鬼大。”
&esp;&esp;说起孩子,崔平安突然问何维淑:“颖初怀孕了,你知道吗?”
&esp;&esp;何维淑有些惊讶,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
&esp;&esp;“我也是才知道的,刚满三个月。”崔平安解释说,“这孕妇三个月前胎还不稳,所以三个月前都是不说的,满了三个月才说。”
&esp;&esp;“还有这种规矩呢。”何维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esp;&esp;“你还没开始要孩子,不知道正常,等你到时候怀孕了,没满三个月也别到处说。”
&esp;&esp;何维淑笑起来:“这是什么原理?这要是说出去不就说出去了,还能有什么事。”
&esp;&esp;“就是一种规矩吧。”崔平安其实也不知道原理,这是当初她怀孕的时候董芳苓嘱咐她的,“守着也就守着了,等三个月后再说也不废什么事。”
&esp;&esp;最后还是董芳苓解释了点她自己认为的原因:“倒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而是三个月前胎不稳容易流产,那有的人就是坏,瞧你怀孕他心里不得劲儿,就偷偷使坏让你失去孩子,所以三个月前不让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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