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嘴硬呢。陈允渡,你现在说话都结巴了。”
“你以前说话可是不结巴的。”许栀和伸手掰过陈允渡避开的脸,嘴里浮现一抹浅浅的梨涡,“紧张就紧张嘛,我又不会笑话你。梅公曾经说过,从各地赶到京城的考生足足六千人上下,竞争这般激烈,紧张也是合情合理。你不要害怕,你策论写得那么好,经史通读……”
陈允渡被她捧住脸,避无可避。
耳边轻柔的嗓音像是最动人的天籁,他视线落入一片澄澈干净的溪流,独属于冰泉始解的温暖包围了他。
他听着许栀和堪称絮絮叨叨的发言,同时还能分出一抹心神想东想西。他紧张的从不是经史典籍、策论文章,而是眼前人。
从前的陈允渡顺其自然,无所顾虑,不在于功名利禄和名次高低。现在的陈允渡多了一道执念,那执念伴随他终生,无法可解——他想要站在她身上,成为她非必须、但需要时候一直都在的底气。
这份执念的延申他需要一个更好的名次。为此,他甚至在梅府书房的时候有一瞬间走神,梅尧臣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警示:“欲速则不达。”
若是让功名利禄遮蔽双眼,反而会适得其反。
陈允渡平静地抬头望他,虚心请教。梅尧臣想了想,趁着他复习的时候去找刁娘子商议,最后在他离开之前说:“允渡,我知道你不分神的办法了!”
陈允渡站定。
梅尧臣一口气说:“你可以回去问问栀和,就问……如果我什么都没考中,你还愿意陪我吗?”
陈允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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