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君,动静闹得那么大,那群乌合之众里要是还有两个不窝囊的,这会子查也该查到这里来了。”
&esp;&esp;顾淮音端着白水蹙眉。
&esp;&esp;攸里知道她想说什么:“房子里搜了没茶叶,将就喝了得了。”
&esp;&esp;“也行。”顾淮音仰头咽了两口下去就不喝了,“水里泛苦,不是好水。”
&esp;&esp;“不会吧,我见这禅院里有口井呢,这碗里装的是那里头的活水。”攸里奇道,“难不成有人故意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不成?”
&esp;&esp;攸里又从桌子上拿了个杯子,舀了点井水尝,刚入口就将水吐了出来,道:“竟真是苦的,会是什么人所为?”
&esp;&esp;“那和尚自己干的吧。”顾淮音将碗里苦水倒倒梨花根底下,继续开口,“在睐山里他是我一魄所化,却并不与我相像,我也猜不透他。”
&esp;&esp;“哦对了,自我从亶渊窟里出来后就失了法术,你也被困在拓银剑里出不来,睐山上的事你不知道。”
&esp;&esp;攸里抿着唇没答话。
&esp;&esp;顾淮音:“行了,天快黑了,咱们进去等吧。”
&esp;&esp;夜倚白墙,缙云寺里撞钟声沉闷,久在山谷徘徊,不绝于耳。
&esp;&esp;攸里在屋子里待不太住,就在寺里面随意逛了几圈,回来时表情奇怪。
&esp;&esp;“这缙云寺里好生奇怪,我去看了殿前雕刻的神佛表情与里面僧人一般无二,不像是慈悲面目,更像麻木,而且寺里香火虽无断绝,但给人感觉只是浓,而非旺。”
&esp;&esp;“嗯,确实邪门。”顾淮音言伸出二指,青蓝罡炁悬于指尖,霎时弹出。
&esp;&esp;“佛光之下,岂容鬼物无忌横行,破!”
&esp;&esp;青蓝焰火烧满整间禅房,冷焰火光四起迸发,房中一片光亮。
&esp;&esp;片刻后,火光消散,四下窦然暗去,夜色禅房里,出现个头戴黑冠,身着长服的鬼影,身后还站着两个提着灯笼的小鬼。
&esp;&esp;“来都来了,还躲什么?”顾淮音眯起眼睛上下审视他道:“怎么,非要我来请,阁下才觉得体面?”
&esp;&esp;“不、不敢。”从阴司来的鬼吏抬手擦了把冷汗,后知后觉想起来行礼,“司主,”
&esp;&esp;“认得我?”顾淮音皮笑肉不笑,“你们阴司与那和尚也有些渊源?”
&esp;&esp;“是。”鬼吏不敢抬头,“司主一魄入了徽南君虚相化本,幻化成高僧行于世间,高僧几百年来一直寻找有关婴灵祭的下落,甚至因此调查到阴司。”
&esp;&esp;“当初阴司里不知道他是司主一魄,只觉得可疑,这才调查出来。”
&esp;&esp;顾淮音:“啊,原来如此。那这么大阵仗过来又是做什么,这寺里藏了什么宝贝?”
&esp;&esp;“没有没有,就是那个……路过,顺道来看看高僧。”
&esp;&esp;“哈哈,路过……顺道看看……”顾淮音笑出了声,“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监视着他,阴司又岂会不知,若不是他死了,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北海司主呢?”
&esp;&esp;下一刻语气就冷下来,“胆子好大啊,糊弄人也不带脑子么,是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说话的。”
&esp;&esp;鬼吏腿都吓软了,“司主息怒,我也只是个阴司里做小差跑腿的,我真不懂这些啊。”
&esp;&esp;顾淮音默不作声看着这鬼吏战战兢兢半晌。
&esp;&esp;蓦地莫名点点头道:“也是,我为难你做什么。”
&esp;&esp;鬼吏冷汗落了一地,暗自松下一口气,谁料气还未松完又听顾淮音道。
&esp;&esp;“跑腿是个辛苦活,断不能叫你白来一趟。”
&esp;&esp;顾淮音顿了顿给他留个悬念,“既然这里的宝贝你没寻到,那你干脆把我带去阴司走一遭,也好交差不是。”
&esp;&esp;“不不不,绝无此意,岂敢对司主大不敬。”鬼吏欲哭无泪,吓得话都快说不清。
&esp;&esp;顾淮音:“唉,哪里就‘大不敬’了,到时候我会与你们判官解释清楚,说我是自愿来的。”
&esp;&esp;鬼吏心里崩溃地想:您要不是自愿,谁又有本事敢劳您大驾。
&esp;&esp;“说来惭愧,我这司主当得没名堂,平日里来不太管事,今日里才心血来潮想着去阴司看看,好履行我那什么……监察之责,我想一出是一出,你也多担待。”
&esp;&esp;鬼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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