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esp;&esp;离开时，鹿呦感觉每步都像是是踩在云上，整个人都是飘的。
&esp;&esp;推门出去，一转身便见到了扶着琴盒倚墙而立的月蕴溪。
&esp;&esp;目光相触，月蕴溪拎起琴盒背上身，走过去与她并肩而行道：“看样子发挥很稳定。”
&esp;&esp;鹿呦唇边的笑意清浅漾着，点了点头，分享喜悦：“钟老师比我想象的还要亲切和气，跟她在舞台上弹奏时，那种热烈豪放的风格一点都不一样，她还夸我认真，有一点迷人。”
&esp;&esp;何止是有一点迷人。
&esp;&esp;月蕴溪听着她含笑的声音，侧目望了眼她神采飞扬的清丽面庞，感受到身体里柔软那处在的疯狂跳动。
&esp;&esp;“调律费她给的是现金，我要好好保存起来，她还给了我音乐会的票。”
&esp;&esp;月蕴溪并不意外地：“挺好的。”
&esp;&esp;顿了一下，她问：“下次再为钟老师调律还会焦虑么？”
&esp;&esp;鹿呦摇头，想到月蕴溪之前的安慰，笑说：“真是借蕴溪姐姐你的吉言了。”
&esp;&esp;“是你本就很专业。”
&esp;&esp;“吉言愿力也有加成。”鹿呦开玩笑说，“要不你再给我预言一个？”
&esp;&esp;临近停车场，两人即将分开，月蕴溪看了眼出口。
&esp;&esp;城市路灯亮起，昏黄的光晕铺满地面，堵在闸机前的车一辆接一辆，车灯接连，像困在河里的红鱼，等待着游向更广阔的区域。
&esp;&esp;“她会教你重弹钢琴的。”
&esp;&esp;声音如古井无波，有种微妙的笃定感。
&esp;&esp;激起听者的内心涟漪阵阵，鹿呦愣怔了一下。
&esp;&esp;月蕴溪余光收回，平声补充：“希望。”
&esp;&esp;第13章
&esp;&esp;重弹钢琴么？
&esp;&esp;鹿呦纤长的羽睫像是不堪重负地颤了颤，转了转左小拇指上的尾戒。
&esp;&esp;压在下方的疤痕以一种狰狞的姿态闯进视野里，仿若被烫到，立即移开了眼。
&esp;&esp;分开取车前，鹿呦向月蕴溪确认了明天的彩排时间，预备提前过来听听钢琴的音。
&esp;&esp;ˉ
&esp;&esp;翌日出门时下起了雨。
&esp;&esp;世界被笼在一片潮湿透明的薄纱里。
&esp;&esp;月蕴溪将车驶出车库，该拐向右侧，离小区大门更近，方向盘一打，却是转向了左侧。
&esp;&esp;隔了段距离，月蕴溪看见鹿呦撑着一把透明雨伞站在车库前。
&esp;&esp;灰绿色苎麻荡领上衣，同色同材质的褶皱阔腿裤，肩上斜跨了一只小巧的米色编织包，左手拎着工具箱。
&esp;&esp;这身淡雅清爽，烟雨蒙蒙中，好似误入人间的林中仙。
&esp;&esp;月蕴溪沉沉深呼吸，平稳过快的心跳，停车到她面前，降下车窗叫了她一声：“呦呦。”
&esp;&esp;鹿呦抬起眼，有些意外，凑上前打了招呼。
&esp;&esp;月蕴溪问：“怎么在这站着？”
&esp;&esp;“车太久没开，没电了。”鹿呦取消了依旧没人接单的叫车服务，问道，“蕴溪姐姐要去大剧院么？”
&esp;&esp;还没来得及问方不方便载她一程，月蕴溪便开了车门锁说：“上车，工具和伞放后面就好。”
&esp;&esp;鹿呦拉开车门，埋在长发下的耳朵微动了动。
&esp;&esp;黄止栩清透悦耳的歌喉轻缓地流淌在车厢内。
&esp;&esp;是她最喜欢的那首歌。
&esp;&esp;放好东西，鹿呦坐进副驾，拽过安全带扣上，一抬眼便见月蕴溪递过来一盒纸巾。
&esp;&esp;“把身上雨水擦擦，别感冒了。”
&esp;&esp;“好。”鹿呦接过纸巾，低头擦拭手臂上残留的雨水。
&esp;&esp;余光瞥见月蕴溪将空调拨高了两度，随后听见月蕴溪温声问：“是继续听歌还是让耳朵休息休息？”
&esp;&esp;鹿呦不由在心里感叹，月蕴溪实在是太体贴了。
&esp;&esp;“休息的话，你开车会不会很枯燥？”
&esp;&esp;“不会。”月蕴溪直接关掉了广播，手搭上方向盘，慢慢抓握住，“不是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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