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时还没缓过来呢，脑袋都是空的。”月蕴溪微顿了一下，弱弱地为自己辩驳，“也没想要去开门，打算用猫眼看一下而已。”
&esp;&esp;鹿呦“啧”了一声：“你有没有看过恐怖片，主人公从猫眼往外看，然后——”
&esp;&esp;“欸！你别吓我。”月蕴溪连忙打断她，惊慌的情绪将温柔腔调里的柔软成分绞得尤为明显，“我胆子小，晚上又没有你在旁边陪着睡，你又不能跟我一直打着电话……”
&esp;&esp;话音顿住，月蕴溪没再继续往下说，像一种无声的试探与等待。
&esp;&esp;鹿呦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吭声。
&esp;&esp;手机贴在耳边，接连着两道含了不同意味的沉重呼吸，让这几十秒的安静，像极了一种暧昧的拉扯。
&esp;&esp;过了一会儿，月蕴溪挑开了中间无形的线，轻声问：“能么？”
&esp;&esp;是她嘴欠吓人在先，实在不好意思不负责任地说不能。
&esp;&esp;鹿呦闭了闭眼，问：“很怕？”
&esp;&esp;“嗯。”月蕴溪柔声细语地说，“今日诸事不顺。”
&esp;&esp;鹿呦温吞说：“那等你睡着，我再挂电话。”
&esp;&esp;谁知，那边得寸进尺：“睡着了也不挂，好不好？”
&esp;&esp;鹿呦再度陷入了沉默。
&esp;&esp;又僵持了片刻，她含混不清地说：“如果我睡着了，可能会无意识地把电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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