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蜂飞舞。”
&esp;&esp;月蕴溪睨了她旋按钮的手一眼,“你弹一个?”
&esp;&esp;“……果然是快来姨妈的女人。”
&esp;&esp;月蕴溪笑了声说:“我看你也快了。”
&esp;&esp;找不到合适的音乐,鹿呦开了广播,心不在焉地转了几个台,想着好像是在往月蕴溪的周期靠拢。
&esp;&esp;果然人在一起呆久了,例假周期都会挨得很近。
&esp;&esp;随手调出来的频道,主持人在聊欧美的歌,照着话题的趋势,应该没多久会播放英文歌。
&esp;&esp;鹿呦收回手,后背靠向椅背,转脸看向车窗外。
&esp;&esp;路灯一盏接一盏,间距越来越大。
&esp;&esp;行驶到灰暗的路段,导航提示:“前方右转,即将到达目的地。”
&esp;&esp;鹿呦:“?”
&esp;&esp;车拐进一条不通的小道,倒车,停靠在了路边。
&esp;&esp;安全带“咔哒”解锁后,鹿呦的手被月蕴溪牵过去。
&esp;&esp;湿纸巾的潮,从手指润到小臂。
&esp;&esp;有点凉,鹿呦微微睁大眼睛,身体在发热。
&esp;&esp;广播里主持人切入了一首英文歌,女歌手仿佛被欲/望染色的好嗓子,唱出第一句歌词“takecareof”。
&esp;&esp;“知道这首歌的歌名么?”月蕴溪挪坐到她腿上。
&esp;&esp;从她身后的挡风玻璃往外看,别墅区还在放着烟花,一簇一簇地火光点燃在夜色里。
&esp;&esp;鹿呦在已知会发生什么的状况下呼吸渐沉:“叫什么?”
&esp;&esp;“belongtoyou。”月蕴溪低头吻她,用唇舌给她释义。
&esp;&esp;非你莫属。
&esp;&esp;不知为什么,鹿呦脑海里播放幻灯片似的,闪过很多画面。
&esp;&esp;在她即将入住的小洋楼里,她们好多次的,在不同的房间,像刚刚在玻璃房里那样,暧昧地厮磨。
&esp;&esp;在月蕴溪的卧室里,也是好多次的,在不同的地方,要她张扬唇舌或手指。
&esp;&esp;而今,又在她的车里。
&esp;&esp;好微妙的感觉,也许是前一段的感情并不好,也许是从前答应她会见证她一辈子的人食言了。
&esp;&esp;以至于她的感情观并不乐观,即便感情浓厚,她也不会认为就一定能走到最后。
&esp;&esp;所以在此刻,她无端地想,如果以后分开。她怕是会忘不了月蕴溪,因为哪里都留有她们曾经相爱的证据。
&esp;&esp;也许只是踏入那些空间里,就能勾出这些疯狂的回忆。
&esp;&esp;裙子裂帛声与克制的低哑揉杂在歌声里。
&esp;&esp;鹿呦神思回笼,看敞开的鱼尾裙。
&esp;&esp;好好一条裙子,步步生莲的裙摆,如今成了两块分开的布料。
&esp;&esp;鹿呦觉得可惜,又在月蕴溪坐落掌心时觉得,也不是那么可惜。
&esp;&esp;她仿佛一个因为思想迟缓而暂时没启动的机器。
&esp;&esp;而拥有她这架机器的人,正上上下下地细细打磨她的机械手臂,润。滑一截稠湿。
&esp;&esp;月蕴溪问她在想什么,叫她回过神。
&esp;&esp;鹿呦另一只手撩起坏了的裙摆说:“在想,小美人鱼要变成人了么?”
&esp;&esp;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sp;&esp;月蕴溪却能轻笑地回她是,而后低头叼起她项链上的萤火虫琉璃珠,轻轻咬在唇齿之间。
&esp;&esp;窗玻璃上氤氲一层雾气,空气闷热,将感情升温的味道蒸得更加浓郁。
&esp;&esp;一颗萤火虫在车里振翅轻晃,萤火的轨迹,绘制起伏的声响。
&esp;&esp;鹿呦觉得无法呼吸,很热,比之前都热。
&esp;&esp;因为月蕴溪的举动,因为月蕴溪的神态,如憋了气沉进浴缸的水里,在窒息之前,突破一种绝望的冲击猛地潜出水面,潮湿的碎发贴着脸颊,胸口起伏,大口呼吸。
&esp;&esp;还因为这次她们相拥抱坐,靠贴得很近。
&esp;&esp;最后,连她都如同在拔了水阀倾泻而下的花洒中,淋湿了个透。
&esp;&esp;鹿呦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