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菲菲的领口，融成冰的雪块滑到胸前，凉得陈菲菲从躺椅上跳起来，咬着后槽牙：“陆！！！忍！！！冬！！！”
&esp;&esp;“靠！谁砸老娘！”
&esp;&esp;还有一块落在了沉浸式嗨歌的麦霸黎璨头上，一小撮白雪沿着她的头发滑到地板上。
&esp;&esp;云竹抬手就指月蕴溪，对上月蕴溪那比雪还冷冰冰的眼神，胳膊平移，改指鹿呦，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说：“她砸的。”
&esp;&esp;鹿呦：“？”
&esp;&esp;还带这么欺软怕硬的？
&esp;&esp;鹿呦眯起眼睛伸手，摊开掌心：“弥弥！上雪球。”
&esp;&esp;“欸！”钟弥捧着一堆雪球，屁颠屁颠地就跑过来了。
&esp;&esp;青石板小路旁的地灯，铺满柔光的青石板上，没砸着人的雪球一个又一个炸在地面上。
&esp;&esp;直到黎璨扶着膝盖说，“老了老了，砸不动了，我投降！休战！休战！”
&esp;&esp;陆陆续续进了书房，整整齐齐瘫在地毯上。
&esp;&esp;移动电视机还在k歌模式，放着歌，温婉的歌声里，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esp;&esp;从感叹平时看着稳重端庄的月蕴溪和简言之，居然一个比一个皮。
&esp;&esp;到讨论最近娱乐圈的八卦，聊起陶芯官司结束了，要赔付九十多万的违约金，陈西关成了经纪公司力捧的新人，参加了好几个综艺，在某一档综艺里还提到了暗恋对象。
&esp;&esp;陈菲菲好奇问鹿呦知不知道是谁。
&esp;&esp;鹿呦装傻摇头，借口去卫生间逃开这个话题。
&esp;&esp;差点在卫生间被月蕴溪蘸着醋给吃干抹净了。
&esp;&esp;两人回到书房以后，话题已经切到女子乐团未来规划了。
&esp;&esp;后半夜，雪积到脚踝那么深，几人出去，在院子里按照网上的教程推了个仰面的兔子雪人。
&esp;&esp;蹲着低头用眼影和腮红给兔耳朵和脚掌染了粉色，鹿呦站起身，眼前黑了一下，头晕目眩，腿也脱力发软，僵麻坍倒。
&esp;&esp;月蕴溪眼疾手快扶住她，“蹲太久了么？”
&esp;&esp;“可能是。”鹿呦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觉得那里也有点闷。
&esp;&esp;月蕴溪搂着她回屋休息，其他人关心了一番，听鹿呦再三强调没事，才继续去小兔子雪人旁边堆胡萝卜。
&esp;&esp;鹿呦缓了好一会儿，喝了一杯温热的水，感觉舒服点了，捧着月蕴溪给她灌的迷你热水袋踱步到门口，伸手出去。
&esp;&esp;鹅绒似的雪花一片一片飘落在手心里。
&esp;&esp;“以前很不喜欢雪。”月蕴溪忽然说。
&esp;&esp;“为什么？”
&esp;&esp;问完，鹿呦就后悔了，月蕴溪的生父死在雪夜，她漫长的黑暗人生也开始于一个下雪的冬季。
&esp;&esp;她不该问这句的。
&esp;&esp;月蕴溪倒不是很在意：“出门不方便，记得有一次雪下很大，但得骑车去上学，一路摔到学校的，化雪时很冷，冷得人受不了，结冰就更不方便了。你应该是一直都很喜欢吧？”
&esp;&esp;鹿呦收回手，上面的雪花小小一片，有很完整的枝桠，兴许是手适应了冰冷的温度，都没有觉得雪花片冰凉。
&esp;&esp;“小时候奶奶读书给我听，哄我睡觉，还记得有一次她读，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地烤听。就感觉雪又香又软，棉花糖一样。”
&esp;&esp;“大馋丫头。”月蕴溪笑她。
&esp;&esp;“嘁。”
&esp;&esp;陈菲菲她们堆了一只大胡萝卜在兔子雪人旁边，正对着雪人拍照，拍完了雪人，拍人，拍完了人，拍雪人和人。
&esp;&esp;瞥见到她俩在书房门口站着，陈菲菲招手问：“好点了没？呦呦。”
&esp;&esp;“好多啦。”鹿呦捧着热水袋过去，拉着月蕴溪过去，一起欣赏兔子雪人成品。
&esp;&esp;黎璨小脑袋一转，又冒出了个主意，提议说：“再去小鹿家院子堆一个小鹿雪人吧！等奶奶睡醒，再去她家蹭早饭，那小洋楼，我们都还没去玩过呢。”
&esp;&esp;“好耶！奶奶起来就来看到雪人啦！”钟弥很喜欢奶奶，因为奶奶会腾位置，让她靠着姐姐坐，还会给她夹好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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