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品出了不对劲……狐祖和殿下之间隔着血亲之仇，仇恨才会是她们敌对的第一要素，避而不谈，反而奇怪。
&esp;&esp;接下来一句要问什么……直接问及苏青？会不会太过明显……可是苏青才是验证对方是否真为狐祖部下的关键。
&esp;&esp;似乎不得不问了。
&esp;&esp;“当初苏青大人的事……”胡千面此刻如果是人身，后背必然会因为高度紧绷的精神和对答案的渴盼而出一层虚汗，可是他如今血肉模糊，不成人形，连表情都难以窥见。
&esp;&esp;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对面之人的面孔，缓缓道：“当初苏青大人的事，殿下深有苦衷……”
&esp;&esp;对方表情难以控制地起了变化，正当胡千面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话时，她勃然大怒，飞起一脚，一下踹在了胡千面的脸上。
&esp;&esp;咔嚓一声，他的下颌骨应声而断。
&esp;&esp;“你来解释一下，什么叫‘深有苦衷’？”商悯一字一顿。
&esp;&esp;兽类的哀鸣响彻牢房。
&esp;&esp;她在心中擦了一把冷汗，庆幸自己反应够快，以行动代替话语就可避开言语之间的漏洞。
&esp;&esp;苏青，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说过……姓苏，是狐妖，而且和苏归同姓……名“青”，此名男女皆可，难道是苏归的血亲？
&esp;&esp;如果是他的血亲，如今这只狐妖为何已不见踪迹。
&esp;&esp;她挖掘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想要找到有用的情报，忽而想到谭闻秋收徒白小满时曾说过，她的上一个徒儿让她伤透了心。
&esp;&esp;伤透了心……对应深有苦衷……
&esp;&esp;商悯袖中的手指捏了起来。
&esp;&esp;苏青是否就是谭闻秋的上个徒儿？师徒之间出了什么矛盾，让谭闻秋“处置”了苏青，只留下了苏归……
&esp;&esp;如果此番猜测成立，那么二妖的矛盾的症结，是否在苏归身上？
&esp;&esp;商悯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猜想，是因为苏归是人妖混血，这个身份本就充满矛盾。
&esp;&esp;人妖混血的孩子……这个身份必有文章。
&esp;&esp;否则无缘无故，妖和人生孩子干什么？这两族产生爱情的概率也太小了！
&esp;&esp;谭闻秋生育的混血孩子子邺成为了她中和龙气反噬的药剂，为她长期供血……可见，谭闻秋生下这个孩子抱着一定的功利目的。
&esp;&esp;更不客气地说，谭闻秋就是为了利用孩子才生了孩子。
&esp;&esp;那么苏归因何诞生呢？
&esp;&esp;利用……功利……又或者他的父母真是人妖真爱？
&esp;&esp;“本就是因利而动……谈什么深有苦衷？”商悯走到近前，抬起胡千面的脸，让他直视她的双眼，慢慢说道，“即便那小黑长虫收苏青大人为徒……”
&esp;&esp;她看见胡千面面露绝望，不易察觉地停顿一瞬，继续道：“……又如何呢？因利收徒，因利生下一个杂种……”
&esp;&esp;胡千面绝望地闭上眼睛，一副要杀要剐任便的表情。
&esp;&esp;商悯松开掐着他脸的手，后退两步，沉默了片刻，暗道一句好家伙。
&esp;&esp;她在刚刚的一瞬验证成功了两件事。
&esp;&esp;其一是，苏青真的是谭闻秋的上一个徒弟。
&esp;&esp;其二是，苏青是因为利益生下了苏归这个混血。
&esp;&esp;胡千面同样如此。他的怀疑烟消云散，心中再不敢升起任何质疑的念头。
&esp;&esp;对方真的知道苏青是谁，甚至还知道苏青是殿下的徒弟，苏归是苏青的孩子……全对上了。
&esp;&esp;这一切当然也有可能是苏归向外透露的，可是有歃血咒，他基本没有行动的余地，胡千面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存在能够解开殿下精心种下的歃血咒。
&esp;&esp;似乎只有那个解释了，真的是苏蔼谋划了这一切。
&esp;&esp;他在心中疯狂祈祷，祈祷对方没发现殿下在峪州布下的血屠大阵。
&esp;&esp;他来到峪州就是为了检查阵眼灵胎果实的成熟状态，如果成熟，他就通知殿下，如果没有成熟，殿下会另想办法……可是若苏蔼盘踞谭国，这些谋划就全都毁了！
&esp;&esp;“别抱着你们的殿下会来救你们的念头了……在她来救你们之前，你们会先死。”商悯撂下这一句狠话，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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