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跟周家并不一致,依靠周家不是长久之计;而彭相又太过狡猾,关键时刻老是推她出来挡枪。
&esp;&esp;所以她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esp;&esp;沈珺自不必说,她姨父管着的河东军应该也可以争取;只是京城得用的人不多,所以她才想提拔王清昀上来。而长兴侯府就不必想了,秦萧想倒戈她都不要。至于霍巡……
&esp;&esp;徐复祯抱住霍巡的手臂,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道:“你也是我的人对不对?你在朝里是成王的霍中丞,下了朝就是我的介陵。下了朝你得帮我办事,好不好?”
&esp;&esp;霍巡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怎么那么理所当然呢?”
&esp;&esp;因他抬手的动作,官袍的广袖微微褪后,露出里头单丝罗内衫的银线绞边窄袖。
&esp;&esp;徐复祯的眼神一凝。这颜色和样式她前些时候才在姑母的兴和堂见过。鹤锦阁的成衣是定制的,花色样式都不会撞款。
&esp;&esp;原来那日干娘说姑母给她找的夫婿就是他呀。
&esp;&esp;她立刻理直气壮地说道:“就凭你拿了我姑母的聘礼!”
&esp;&esp;第107章
&esp;&esp;“聘礼?这个词是这样用的么?”霍巡被她气笑了。
&esp;&esp;“怎么不是?我说了要找个赘婿的。”
&esp;&esp;徐复祯横过眼波乜他,两丸黑水银一样的瞳仁顾盼生辉,连窗外晴朗的秋色相形之下都黯淡了三分。
&esp;&esp;霍巡伸手拧她的脸颊:“当你的地下情人可以,入赘绝对免谈。”
&esp;&esp;徐复祯笑着躲他的手。
&esp;&esp;下午的阳光透过紫薇枝叶斑驳地洒在琉璃窗上,秋风吹得窗外木叶簌簌地响,像是雨声,可比雨天明朗多了。
&esp;&esp;徐复祯脸上的笑意未散,却又忽然有感——倘若这不是弘德殿,是他们的家;这样明快高朗的秋朝可以日日厮守在一起,而不是趁着讲书中途做一刻钟的情人,那该有多好。
&esp;&esp;她微微敛了心神,再回眼去看霍巡,原来他贴得她很近了,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侧,像羽毛拂过带起的痒意。
&esp;&esp;徐复祯心神一动,偏过头去正对着他,鼻尖抵上他的鼻尖,那最后一步却等他来迈出。
&esp;&esp;可是霍巡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用亮得摄人的双眸凝视着她。因为贴得太近,她甚至可以透过那乌浓的深潭看见自己眼中含蓄的期待。
&esp;&esp;都暗示到这个程度了,他怎么没有反应呢!徐复祯有些委屈:“为什么不亲我?”
&esp;&esp;霍巡忍着笑:“你姑母不让。”
&esp;&esp;徐复祯愕然,反应过来后又气又窘,抬手要把他推开,霍巡却突然站了起来,嘴唇在她额头上一掠而过,留下微凉的触印。
&esp;&esp;正好殿门吱呀一声推开,可喜领着小皇帝走了进来。
&esp;&esp;徐复祯别过脸,唇角还含着微笑,眼神却冷了下去,重新回到了方才的沉思:秦萧为什么要阻止她的人查他爹?
&esp;&esp;她直觉长兴侯那个外室身上一定有秘密。
&esp;&esp;下了经筵,徐复祯悄悄地出了一趟宫。
&esp;&esp;锦英正等着她的示下。
&esp;&esp;徐复祯几乎可以断定,那两个人就是秦萧下的手。挫败之余,她凭空生出了几分危机感——为什么秦萧能知道她的动向?
&esp;&esp;她问锦英:“从前盘下天香楼的时候,不是让你养一些探子么,怎么这么容易暴露的?”
&esp;&esp;锦英于是抱怨:“小姐,你以为探子那么好养么?银子倒是其次,那种孑然一身又伶俐又忠诚的人是真不好找。这两人就是天香楼的堂倌罢了,平日办事比较机灵,我见小姐吩咐的又不是难事,才叫他们去办了。谁知道竟摊上这种事!”
&esp;&esp;徐复祯沉默了片刻,又吩咐道:“外人看来虽说是‘意外’身亡,可他们的家眷遗孤咱们得安排好。”
&esp;&esp;锦英连连点头。
&esp;&esp;徐复祯又想了想,道:“你还记不记得歧州的那个郑驿丞?当时我让他收养了那些遭灾的孤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esp;&esp;锦英一愣,立马反应过来,道:“奴婢记得,奴婢每年都
&esp;&esp;寄几百两银子过去的。如今倒是个挺大的育幼堂了。”
&esp;&esp;徐复祯道:“那你派人去一趟歧州,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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