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他们一笔。
&esp;&esp;徐复祯看着他们志得意满的笑容，那神气里颇带着些壮志得酬的快意。
&esp;&esp;她忽然感到惭愧。
&esp;&esp;这些人高位者如常泓，低位者不过七八品的官阶，尚且想着如何经世济民；而她身居高位，却没什么政治抱负，只是还有点良知，因此也算做过几件惠及社稷的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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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政顺利地在七月推行了下去。然而不待徐复祯松口气，她最担忧的事情就发生了：新的西羌王登基后为了立威，竟然举兵进犯西川。
&esp;&esp;年初虽然在河东取得了一场大捷，可那是举国之力打的一场仗。如今兵力空虚、军备不足，西川注定要有一场苦战了。
&esp;&esp;徐复祯除了给足军费外没有别的办法。
&esp;&esp;新上任的程相见风使舵，归依到了成王麾下。而成王比任何人都紧张西川路，因此国库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投进了西川，由如今的转运使霍巡用以调配粮草物资。
&esp;&esp;西川路的战报一日日地送进京，几乎都是败讯。
&esp;&esp;徐复祯一想起霍巡当初要去蜀中那决绝的样子，心里便恨恨地想：干脆死在那里算了！
&esp;&esp;可她转头就吩咐户部一切物资以西川的周转为重，又命令兵部回来的战报要最先呈给她看。
&esp;&esp;好在最初的败退之后，西川军渐渐稳住了战局，徐复祯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esp;&esp;这时候锦英又送了个消息进宫：她要找的那个稳婆的姘头找到了。
&esp;&esp;徐复祯大喜过望，马上出宫回了徐府。
&esp;&esp;她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立刻让锦英把人带上来。
&esp;&esp;不多时，两个护卫提着一个形容颓废的老头跪在她的面前。
&esp;&esp;徐复祯上下打量着他，那老头中等身材，五六十岁的模样，堆满皱纹的脸上尽是风霜之色。
&esp;&esp;她心中暗暗纳罕，那稳婆都能出入高门大户接生了，怎么还找个这么落魄的相好？
&esp;&esp;锦英对她邀功：“奴婢已经事先让人教训过他，小姐只管问，他一定知无不言。”
&esp;&esp;徐复祯恍然大悟，难怪看这老头模样那么颓废。她虽不赞成先兵后礼，却也知道这些市井小民有多刁滑，锦英倒是替她省了事。
&esp;&esp;她挥手屏退了厅里的其他人，慢慢啜饮着杯中的热茶，也不言语。
&esp;&esp;那老头跪在地上，不住地攥着衣角，时不时抬头瞄她一眼。一时厅内静得针落可闻，倒越发让那老头紧张起来。
&esp;&esp;好一会儿，徐复祯终于开口问道：“你从前是不是有个做稳婆的相好？”
&esp;&esp;那老头连忙点头：“是，是。不过她都死了五年了。”
&esp;&esp;徐复祯扫了他一眼，“她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一死你就搬走了？”
&esp;&esp;那老头听出她话里的怀疑之意，连忙摆手道：“不关我的事，她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家灭口了。我又恰好知道点内情，所以心中害怕，就、就躲起来了。”
&esp;&esp;不该惹的人？该不会是秦萧干的吧！
&esp;&esp;徐复祯如今是草木皆兵，紧紧追问道：“惹了什么人？”
&esp;&esp;那老头支支吾吾：“姑娘，这种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家人很厉害，你一定惹不起的。”
&esp;&esp;徐复祯一乐。如今还有她惹不起的人？
&esp;&esp;她更要问了：“你要是不说，我就送你去跟你那相好团聚。”
&esp;&esp;那老头早先才受了一顿毒打，一听这话便抖如筛糠：“我说、我说！是……国舅爷周家的人。”
&esp;&esp;徐复祯有些讶异。杀人灭口，倒是周家会干的事。她本无意探究旁人的家宅阴私，然而涉及到周家又不同。
&esp;&esp;她忍不住问：“是因为什么事？”
&esp;&esp;那老头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esp;&esp;徐复祯只好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你放心，我到时候给一笔银子送你出京，保证谁也找不到你。”
&esp;&esp;那老头这才哆哆嗦嗦道：“周家那个大公子，他膝下的小少爷不是他的种，是他家大少奶奶和大老爷偷情生下来的。我那老婆子就是帮他们遮掩月份，事成之后还被周家大老爷灭了口。”
&esp;&esp;徐复祯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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