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熟悉，何野扯了扯嘴角，张嘴不敢大幅度地说话，含糊不清道：“弄好了，你等会儿，我在路上，马上到。”
&esp;&esp;“不急，慢点。”祁麟那边不知道在干嘛，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嘈杂声，“吃早饭了没？给你带点？”
&esp;&esp;“吃过了。”何野顿了顿，“带点喝的吧，想喝点东西。”
&esp;&esp;“行，给你带豆腐脑。”祁麟说，“挂了。”
&esp;&esp;何野张了张口。
&esp;&esp;要不再聊会儿吧。
&esp;&esp;好像有东西堵住了嗓子，使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esp;&esp;她缓了缓，只来得及在挂电话前说一个好。
&esp;&esp;屏幕上是挂断电话的界面，何野没由来感到一阵失落。
&esp;&esp;心底空落落，像破了个窟窿。
&esp;&esp;她伸出右手，握紧拳又松开，小指还是使不上劲。
&esp;&esp;早上运动广场人很少，偶尔路过的驼背的老人，路边是随处可见的垃圾，屋子上褪了色的招牌呈现出一丝萧条。
&esp;&esp;何野到超市买了包纸巾，在收营员错愕的目光下结账。
&esp;&esp;厕所的镜子上倒映出女孩子又红又肿的半点脸，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嘴角还残留干涸的血迹。
&esp;&esp;一眼就能看出被打了。
&esp;&esp;她捧起冷水洗了把脸，除了血迹洗掉了，该肿的还是肿。
&esp;&esp;她叹了口气，用冷水浸湿纸巾敷在脸上，顿时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传入神经。
&esp;&esp;又疼又麻又凉，仔细一感受还有点痒。
&esp;&esp;不过跟之前比好多了。
&esp;&esp;何野在心里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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