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的手不是早被银盐治好了吗?
&esp;&esp;“祂许多次割伤过我的身体,现在又来害你!”安提耶气恼地说,“我已经不怕祂了,我会狠狠收拾祂的!”
&esp;&esp;阎知秀实在觉得祂们小题大做,但紧接着,银盐就把他一阵风地摄走了,祂们大呼小叫,一窝蜂地把他按在大榻上,端水的端水,揉手的揉手,梳头发的梳头发,变身毛绒蛾子暖腿的暖腿……
&esp;&esp;……不太像神,更像一群乐在其中的佣人。
&esp;&esp;哀露海特还睡在身后的床上,发出些温和缓缓的小呼噜。
&esp;&esp;是夜,阎知秀再度通过梦境,抵达了德斯帝诺的领域。
&esp;&esp;“你就不能正儿八经地跟我在现实世界见一面吗?”他忍不住问。
&esp;&esp;德斯帝诺很不高兴地看着他,想亲一下,又找不到理由。
&esp;&esp;“不,”祂说,“还不到时候。”
&esp;&esp;阎知秀给祂掰着手指头数数:“你看,我已经收集了安提耶,银盐,奢遮,卡萨霓斯……现在哀露海特就在我床上睡着,厄弥烛我今天也见过,就差一个理拉赛了,你还犹豫什么?就见一面吧,我跟你保证,祂们不会吵到你的。”
&esp;&esp;德斯帝诺迟疑片刻,轻声说:“我不是……我顾虑的不是这个。”
&esp;&esp;“那你担心?”
&esp;&esp;主神低下头,斟酌词句,慢慢地说:“我担心,我正是那个不合时宜的访客。”
&esp;&esp;祂抬起头,略带局促地解释道:“你和祂们相处得十分融洽,祂们在你身边,也放松开怀,得以摆脱主神的高傲威严,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样和睦有福。我……我不该去打扰。”
&esp;&esp;阎知秀皱眉。
&esp;&esp;“你在说傻瓜话。”
&esp;&esp;德斯帝诺:“我没有说傻瓜话。”
&esp;&esp;“不,你就是在说,我认识你的那个表情,那就是说傻瓜话的表情。”
&esp;&esp;德斯帝诺小小生气:“我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说傻瓜话是什么表情?你又不曾与我长久地共处过!”
&esp;&esp;“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知道。”
&esp;&esp;德斯帝诺恼得无语了,祂实在搞不清,弄不明,人类为何会有这样大的本事,能用三言两语就把祂气得直喘,而祂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sp;&esp;“祂们说得对,”德斯帝诺气恼地道,“你确实是个自保本能几乎为零的存在,你怎么活到现在的,我想那还是一个迷。”
&esp;&esp;阎知秀眯眼睨着祂。
&esp;&esp;“所以,确实是你制止了厄弥烛?”
&esp;&esp;“祂当时本可以砍下你的头,再斫碎你的四肢,”德斯帝诺警告道,“看见祂来,你就该立刻避让。”
&esp;&esp;阎知秀故意招惹:“我为什么要避让?我不是有你吗?”
&esp;&esp;“你……!”德斯帝诺委实气结,祂气人类自鸣得意的态度,不顾自身安危的轻佻口吻,但祂更气自己,因为人类的话并没有错,他确实用不着躲避最危险的那位主神——既然德斯帝诺一直看着他,并且不愿让他承受任何危难。
&esp;&esp;阎知秀促狭一笑,突然冲祂招手,示意祂低头。
&esp;&esp;“做什么?”主神狐疑地问,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弯下腰,警惕地盯着面前诡计多端的凡人。
&esp;&esp;阎知秀的笑容变得更深,更令人心动,他无声的靠过去,在德斯帝诺的唇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esp;&esp;柔软的双唇触之即分,德斯帝诺愣在当场,仿佛心魂跟着一同摇曳波荡,连脸颊都是热的,烫的。
&esp;&esp;“既然不能亲嘴了,”阎知秀直起身体,笑吟吟地说,“那就亲个脸,以示感谢吧。”
&esp;&esp;德斯帝诺的眼神荡漾得能掐出水来,主神的舌头打结,支支吾吾地望着人类。
&esp;&esp;阎知秀笑着问:“过两天来看看?”
&esp;&esp;德斯帝诺:“我,嗯,这个……”
&esp;&esp;阎知秀往另一边也亲了下,笑意更浓:“嗯?”
&esp;&esp;德斯帝诺的脑子也开始打结。
&esp;&esp;阎知秀稍微抬身,又在祂的眼尾处轻轻一吻。
&esp;&esp;“好不好?”
&esp;&esp;德斯帝诺瞬间闭紧双眼,眼球在眼窝深处悸动地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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