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危机感浮出,他表面仍旧风轻云淡,看不出丝毫波澜。
&esp;&esp;路青槐没有多想,“她有事,正好你也要来接我,见面似乎不太方便。”
&esp;&esp;谢妄檐神情依旧是淡的,目光下落,在她无名指的钻戒上停留,状似无意地问:“看来他应该知道你已经结婚的事了。”
&esp;&esp;“啊?”
&esp;&esp;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esp;&esp;路青槐没有洞穿人心的本事,顺着他的话说:“是我前同事,她也是看到婚戒才知道的。
&esp;&esp;“昭昭。”他唤她名字,“我看你最近一直在联系律师。”
&esp;&esp;谢妄檐观察细致入微,加上她接电话时,没有刻意避开他。两人有段时间又同在书房,她咨询律所的事自然瞒不过他。
&esp;&esp;她离职总共不到一周的时间,青川的裁员大刀就落了下来,先前偶然被拉进去的那个群,有好几个同事都没有得到合理的赔偿,性子冲动的人已经递交了辞职,在各个招聘平台发帖。
&esp;&esp;而另外几个,则还在熬。劝退员工的办法无非就是调岗、外派,按照劳动法,员工有拒绝的权利,青川则揪着法律的空子,和员工打心理游击战。
&esp;&esp;路青槐言简意赅地阐述了前因后果,谢妄檐被青川内部混乱且毫无人性的用人策略惊得直皱眉。
&esp;&esp;她只字未提自己所受的针对,措辞客观,眼神清冷而冷静。
&esp;&esp;谢妄檐明白了大概,“你想帮这些受害者同事?”
&esp;&esp;“集体仲裁。”路青槐特意翻看过相关法律文书,目前涉及被裁的人数已经达到集体仲裁的条件。不过难点是,集体仲裁风险高、收益低、沟通困难,很少有律所愿意接这样的案子。
&esp;&esp;毕竟为了一些毫无权势的普通劳动者,得罪一家上市公司,怎么看都不划算。
&esp;&esp;这也是青川如此嚣张的原因之一。
&esp;&esp;“你可以考虑启创的咨询律师团队。”谢妄檐决断迅速,将其中一位推荐给她,当即打算电话联系。
&esp;&esp;路青槐及时制止,“可是这样的话,不就相当于在业内公然竖敌了?”
&esp;&esp;她不懂商战,但这种情况,显然会让启创受到一定波及。
&esp;&esp;“你在套我话。”路青槐声音渐轻,不像责怪,更像是不自知的羞怯。
&esp;&esp;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遍遍地告诉她,让她反复确认,爱意永不消亡。
&esp;&esp;贝塔似乎玩累了,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兀自跑回房间里喝水。路青槐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备考资料,用订书机重新整理了下活页题集,谢妄檐在网上关注过研究院的公考信息,见状温声道:“下周考试,紧不紧张?”
&esp;&esp;路青槐脸红扑扑的,指尖同他不经意间相触,“还好,今年的招录比应该不会比去年恐怖,而且现在距离应届生毕业还有几个月,相对来说竞争比较小。”
&esp;&esp;“而且我没有告诉别人,也没有发朋友圈,知道这件事的人少,就算失败,大不了重来一年,没什么压力。”
&esp;&esp;订书机向下压的时候,卡了一下壳,导致钉子发生了异常扭曲。
&esp;&esp;路青槐正想去用指甲抠开,谢妄檐接了过去。
&esp;&esp;他用订书机尾部突出的金属片轻松一顶,那颗钉子就自动掉了下来。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动辄签订七八位数的单子,在家却毫无架子,做着烟火气的小事。
&esp;&esp;谢妄檐顺着订好的边缘用指腹慢慢拂过,确认没有凸起后,才顺手递给她,“这几天注意不要用眼过度,好好休息,家里的事交给我。”
&esp;&esp;路青槐备考的这段日子,谢妄檐可谓是做足了陪考的工作,既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又要以身作则地陪着她一起看书,美名其约夫妻共同进步。
&esp;&esp;她刚开始还有些歉疚,后来逐渐适应这种生活节奏,习惯了深夜永远有人为她的杯子蓄满温水,耐着陪着她搜索查阅资料的感觉。
&esp;&esp;哪怕准备充分,考试前两天,她还是失眠了。
&esp;&esp;谢妄檐在她身侧,睡颜安静温和。月色流淌一地,路青槐盯着他看了几秒,唇角不知为何翘了起来,忽然理解了网上那些调侃的段子。和帅哥结婚的好处就是,吵架都得先扇自己两巴掌,虽然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路青槐半夜睡醒看到他时,心情的确是昂扬向上的。
&esp;&esp;怕吵醒他,又忍不住在他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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