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过分。在这暖黄调的灯光下,他的影子映在她颈侧,酒红色领带同围巾呼应,仿佛在告诉彼此,她们现在处于心知肚明的不清白。
&esp;&esp;她咬着唇,很轻地点了下头。
&esp;&esp;谢妄檐带着一点慵懒,指腹抚上她的唇。
&esp;&esp;明知不该如此急切,要循序渐进,理性攻陷,直到她心底为他留有一隅位置。在面对如此情境,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往下坠。
&esp;&esp;“想和你在新年钟声里接吻。”
&esp;&esp;第34章
&esp;&esp;路青槐十分怀疑,他的本体是男狐狸精,否则怎么会这么懂得如何拿捏她的心思。
&esp;&esp;偏偏她经不起丝毫的诱惑,被粗粝的指腹捻磨腕心后,就这样陷入他幽深的黑眸中,柔声问:“这么多长辈都在客厅里,我们接吻会不会不太好……”
&esp;&esp;听到她的话,谢妄檐无声失笑。
&esp;&esp;她经不起逗弄,在这种事上脸皮也薄,似嗔非嗔地瞪着他,“你笑什么?”
&esp;&esp;两人先前在长辈面前演戏的时候,连挽她的手,她的耳尖都会染上一片绯色。谢妄檐自然清楚,她能答应他的提议,有多不容易。
&esp;&esp;他敛了笑意,低声道:“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的提议。”
&esp;&esp;“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时刻,谢清泽那混蛋人呢?”
&esp;&esp;许夏的视线在礼堂里扫视一圈,连谢清泽半个影子都没见着,不免为闺蜜打抱不平。
&esp;&esp;相较于许夏的愤慨不平,路青槐倒显得不甚在意,“反正他鸽我又不是一天两天,这会不知道又在跟着哪帮狐朋狗友飙车,早习惯了。”
&esp;&esp;许夏将目光落回路青槐身上打量,她生得明艳,纤腰雪肤,窈窕生姿,稳坐京大校花交椅,各种奖项拿到手软,要不是谢路两家早就定下婚约,恐怕路家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
&esp;&esp;谢清泽是谢家老二,比路青槐大一岁,自小青梅竹马,两家早些年还在四合院邻栋而居的时候,没少带着她干些鸡飞狗跳的糊涂事。
&esp;&esp;长辈们都说,男人天性成熟得晚,骨子里就带着点混不吝的稚幼,如今在酒吧驻唱,没个正经事业不说,连答应好的事都能忘,许夏默默在心里给谢清泽又减了一分。
&esp;&esp;“回头谢叔叔要是知道了,保准少不了一顿毒打。”许夏叹口气,“谁叫他有个哪里都完美无缺的大哥托底呢,一辈子混吃等死也行,不像我们,家里就这么一个,要什么都得自己拼。”
&esp;&esp;提到谢妄檐,路青槐忍不住微微晃了神。
&esp;&esp;作为谢家长子,谢妄檐十九岁开始创业,如今才过去十年,便已创办了商业帝国,涵盖科技家居、地产、金融等,每年除了除夕贺岁那几天能在老宅附近看见他,平日里都只能在各种财经妄闻上见。
&esp;&esp;谢妄檐性格也冷淡,同他那便宜弟弟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惜字如金不说,骨子里浸出来的气质隽冷又清矜,让人不敢靠近。
&esp;&esp;发小圈子里提起他,字句里都是敬佩和艳羡。
&esp;&esp;许夏突发奇想,“话说,你们两家也没说要跟谁联姻吧?我看谢妄檐可比他弟弟靠谱多了,你俩性格也般配……”
&esp;&esp;路青槐脸色涨红,“拜托!妄檐哥比我大七岁!”
&esp;&esp;“七岁怎么了,不还是同龄人。”许夏不以为然,“反正你也不喜欢谢清泽,没准还能跟谢妄檐来个先婚后爱,我给你说,那种看上去越是禁欲古板的人,动心后的反差越大。”
&esp;&esp;这么多年来,路青槐一直将谢妄檐当做高不可攀的兄长,是奉在神坛上的存在,每次见到他,都紧张地不行,体态够不够好、表现得是否端庄、学业有没有用心,脑子里接二连三地闪过无数自省。
&esp;&esp;两人的年岁差距摆在那里,谢妄檐成年的时候,她还在上初中。
&esp;&esp;不说谢妄檐是什么想法,路青槐听完都觉得离谱。
&esp;&esp;路青槐还欲说些什么,典礼主持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贝多芬《命运交响曲》交响乐声奏响,校方领导陆续入座,礼堂内也跟着渐渐寂静下来。
&esp;&esp;手机嗡声震动,屏幕点亮,谢清泽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跟他本人一样没完没了。
&esp;&esp;[aaa泽:青槐!昨晚喝大了!!]
&esp;&esp;[aaa泽:我现在搁拘留所里挨训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