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桑轻挑眉梢:
&esp;&esp;搞半天,他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esp;&esp;“啊……”徐富的视线来回在两学生身上横跳,他咂摸两下嘴皮子,有些左右为难,“那个,云平,你先回去,下节下课再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esp;&esp;“好。”李云平垂下头,眼里流出些显然的失落,他攥紧衣角,磨蹭两秒后出了办公室。
&esp;&esp;站在走廊,他抹掉眼角蓄着的泪,走着走着突然拐道,上了一楼。
&esp;&esp;“哎,这孩子。”徐富把纸拍到桌上,抚额,平缓呼吸后才道:“我等会去班上解释清楚,你别放在心上啊。”
&esp;&esp;“嗯。”瞥了眼纸上的文字,许桑平淡地撤回视线。
&esp;&esp;手写的……也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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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般安排发言人,通知到当事人就行。工作量小,还能起到个保持神秘性的作用,何乐而不为呢。
&esp;&esp;不过,考虑到同学融睦的问题,徐富还是抽下午自习课的最后半分钟,简单做了个无关轻重的宣布。
&esp;&esp;“许哥,优秀学生代表,你都要上台发言了?”下课后,吕丁没抑住激动,转过来惊呼,“也太牛逼了吧。”
&esp;&esp;称赞词也忒匮乏了。
&esp;&esp;许桑淡淡看他一眼,习惯性地用余光瞥一眼同桌,没见到趴着的脑袋,还挺不习惯。
&esp;&esp;刚准备收回视线,就见门口又多了几个身影,都是些熟悉面孔。
&esp;&esp;嗯……这是继早上出老徐办公室后,他第三个课间,第三次注意到有人盯他。
&esp;&esp;“鸿途几乎稳在年纪三四名,从高一开始发誓冲,冲到现在都还没有机会上台呢,你简直了!”
&esp;&esp;“我不要面子的吗?”赵鸿途也转过来,脸上飘过两朵阴云,又立刻挤上笑脸,“不过,说实在的,能换个人听讲话,也挺不错。”
&esp;&esp;闲了,许桑揉了揉指节,搭话:“换个人?”
&esp;&esp;“嗯,之前都是李云平代表发言的。”吕丁声音放小了些,“每次五千字打底,我每次都听睡死过去。”
&esp;&esp;不知何时伸了个八卦脑子的陈慢,幽幽举手:“加一。”
&esp;&esp;“啧。”许桑轻笑,“预备校领导啊。”
&esp;&esp;“这话没毛病!哈哈……”陈慢连忙接,“附中产业链包全的。我听老徐说,咱校长,上做到幼儿园,下开到殡葬业,就差个大学了。附中毕业,附中就职,死了还有附中来收尸,哎妈,笑死我了!”
&esp;&esp;考虑到要彩排的问题,今天下课时间提前了十分钟。
&esp;&esp;许桑实在不明白,拿个话筒往那一站就张嘴巴的事,到底是哪一环需要排练……等校领导们磨磨蹭蹭走完东场逛完西场,他往台上站了两秒,就溜出庞大的队伍群。
&esp;&esp;正想听听稿子效果,组织的老师寻半天没寻到人:“诶,优秀代表呢?”
&esp;&esp;目睹许桑飞步窜离现场,徐富提着过长的西装裤子就冲过来,脸上五颜六色的:“人还小,被饿着了,奔食堂吃饭呢。”
&esp;&esp;解释完,他呼出两口气:
&esp;&esp;这小子!
&esp;&esp;听着操场上时隐时现的话筒音,许桑笑着回来时,教室后门莫名被堵着了。
&esp;&esp;他“啧”了声:来了。
&esp;&esp;时装秀一样,几个吊儿郎当披着校服外套的,下面破洞裤、乞丐裤、碎布条裤、拼接裤杂式杂样的。
&esp;&esp;乍一眼望过去,辣眼睛。
&esp;&esp;“不是,理一班的后门,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进的吗?咱一班守门人呢?快出来秀秀你的肱二头肌!”陈慢作为班长,站最前面挑大梁。
&esp;&esp;“为什么不秀腹肌?”人群中有个姑娘大声提问。
&esp;&esp;陈慢耐心解释:“咱是去示威,又不是去开屏!用得着腹肌吗?”
&esp;&esp;门口几位互看一眼,排头的邓茂光狠狠干咳一声,才勉强吸来对方半数的注意力:“你们班许桑呢?出来见见!”
&esp;&esp;“许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从陈慢张开的手臂下挤出来,吕丁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有模有样地翻了两页,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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