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桑听着这前后的衔接，果断打断了他的话：“有事？”
&esp;&esp;“也没什么事，就说个生日快乐。”梁意杉应该在嗑薯片，牙齿崩得嘎嘎脆响，“还有，我听说你一诊第一的事了，虽然我们距离上山海相隔，没能一起考，但还是要说一句，帅炸了！”
&esp;&esp;……
&esp;&esp;抬眼看到书桌上立着的小时钟，看清时间“23：41”——许桑松了口气。
&esp;&esp;好在梁意杉没阴间作息挑凌晨两点半打电话。
&esp;&esp;听半天，实在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话题内容，他转到微信上，说了句“有事发消息”，便主动切断电话。
&esp;&esp;“朋友？”易承看向他，眉间压着股兴致被扰的燥意。
&esp;&esp;“是。”
&esp;&esp;想到明天周天，也没有什么紧迫性的事情，许桑索性开了免打扰，背顺着靠上墙，“就是嘈杂了些。”
&esp;&esp;是有些聒噪，易承心道。
&esp;&esp;面上，他轻笑了声，“之前学校的？”
&esp;&esp;“嗯，一直同班。”
&esp;&esp;回答时，许桑伸手轻按颈侧：他酒量算不上好，但也定然不差。
&esp;&esp;没料到今晚，一瓶喝着玩的气泡酒，能喝得他脑热。沾床倒头就睡，比被别人两棍子敲晕了还睡得踏实。
&esp;&esp;“一直？”易承品着这个词，眉皱得深了一分。
&esp;&esp;“从初中起。”许桑附和着他的严谨。
&esp;&esp;“关系很好？”
&esp;&esp;易承看他时，即使光线偏淡，视线仍旧有些失控地黏在他唇上。注意到这一点，他继而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忙别开眼，清了一道嗓子，想撤回。
&esp;&esp;却不料许桑回答得很快：“还行，能算四分之一个题库。”
&esp;&esp;易承不解：“题库？”
&esp;&esp;“嗯，青中日常出卷多，题的质量高。”许桑难得耐心，“我一般找他要题……时间不早了，睡吧？”
&esp;&esp;易承应声，打横枕头：“好。”
&esp;&esp;躺下，他主动朝向书桌而眠。
&esp;&esp;许桑则没急着倒回被子里。
&esp;&esp;方才接电话时，脑子被吵清醒了，睡意散了个干净。
&esp;&esp;等了两分钟没酝酿出睡劲，他手指探到枕边，摸出手机，调出题库。点开早前归入“催眠”档的题型，做了几道才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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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杨越熟路，闭着眼都能开出二里地。
&esp;&esp;他把着方向盘，眼睛却黏在易承身上。岁月不饶人，年近半百的他，总算是有了年轻人叫嚷着“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情绪，结果这小子上来就是连轴哈欠炮轰！
&esp;&esp;他登时转为瞪人：“昨晚偷牛去了，困成这样？”
&esp;&esp;“嗯。”易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扒着安全带，头枕靠在车窗处，也没管什么安不安全礼不礼仪，声音飘着：“杨叔，到了叫我。”
&esp;&esp;“你，”杨越多看了他几眼，“这是一晚上没睡啊！”
&esp;&esp;“嗯。”应完，易承随同意识往沉处倾倒。
&esp;&esp;杨越小声嘀咕：“这是在搞什么……”
&esp;&esp;等把货运到“一个水果店”，易承才总算精神过来。捯饬完清货摆货的一大堆子事，他伸懒腰，正靠着柜台准备睁着眼小憩，就见戚姨踏了只脚进门。
&esp;&esp;他站直，喊人：“戚姨。”
&esp;&esp;“承小子！”戚英提着袋热乎乎的馒头，“有多久没见了，想姨没？先来尝口馒头，回个味儿！”
&esp;&esp;“好。”易承擦干净手，从袋子里捞了个软白的馒头。塞嘴里，咽下一口后，眼里弯出笑意：“一如既往的好吃！”
&esp;&esp;“那是自然。”戚英照旧把吃食放柜台上，见杨越在外头瞎忙活，拍拍凳子坐下来，“承小子，最近如何啊？”
&esp;&esp;“挺好。”
&esp;&esp;“好个屁。”戚英将人看了几眼，“人都瘦了，最近累坏了吧？”
&esp;&esp;易承笑笑不说话，手顺着从袋子里摸了块馒头，塞嘴里，慢吞吞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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