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必要这么努力,你跳得已经比大部分人好了。”
&esp;&esp;“那和你比起来呢?”凌脉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本来以为裴丘沉不会接,或者直接给自己一个死亡凝视。
&esp;&esp;但裴丘沉顿了一下,道:“你唱歌比我好。”
&esp;&esp;凌脉哈哈笑起来,举起一只手,“那就是一比一?”
&esp;&esp;裴丘沉本来不打算搭理,但凌脉一只举着手,他最终还是和那只汗津津的手击掌。
&esp;&esp;凌脉永远不长记性,即便把他推再远,还是会自己找回来。
&esp;&esp;究竟要自己做到多过分,他才会明白,两个人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
&esp;&esp;正想着,衣摆被一只白皙的手拉住,对上凌脉那双亮堂堂的眼睛。
&esp;&esp;“哥,我有点饿了。”
&esp;&esp;那些他曾经不舍丢下的,他都丢下了。
&esp;&esp;没办法再捡回来。
&esp;&esp;“……去洗手,然后到楼下等我。”
&esp;&esp;“好的!”
&esp;&esp;从舞室出来,凌脉到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
&esp;&esp;为了下周的拍摄,他们早早就在戒碳水,裴丘沉只简单做了份色拉,凌脉却很知足了。
&esp;&esp;以前有许多个日夜这么度过,最辛苦的一段时间甚至在舞蹈教室打过地铺。
&esp;&esp;凌脉忘记他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好像就是有一天睁开眼发现一向会早起的裴丘沉没有起得来,不用摸额头,那张俊俏的脸已经蒸得通红。
&esp;&esp;凌脉当即认为是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对方,有义务照顾正在生病的室友,很是殷勤地递去一杯滚烫的开水。
&esp;&esp;裴勉盯着那杯水说,想要他死不用这么费劲,直接把被子一罩就完事了。
&esp;&esp;凌脉没反应过来,那杯烫手的水被裴勉放到床边的柜子上,指尖都红了,再瞥向凌脉的手。
&esp;&esp;“你皮倒是挺厚。”
&esp;&esp;这句是讽刺。凌脉听懂了,好心办坏事,他根本没照顾过人。
&esp;&esp;“那我去给你打饭吧。”他又自告奋勇。
&esp;&esp;“我自己有腿。”不出所料被拒绝。
&esp;&esp;“可我用跑的会很快。”
&esp;&esp;“嗯。”倚在床头的黑发少年漫不经心应一声,“但我身上没有十分钟内吃不到饭就会死翘翘的诅咒。”
&esp;&esp;“哎,你不要总是把‘死’挂在嘴边,多不吉利啊。”凌脉套好卫衣和牛仔裤,连梳妆都顾不上了,一头卷毛翘着,被压在一顶鸭舌帽内,“我去去就回来!等我哦!”
&esp;&esp;谁要等你。
&esp;&esp;这四个字没说出口,凌脉已经不见踪影,果然跑得快,撒腿的兔子一样。
&esp;&esp;过了一会儿,凌脉带了粥和包子回来。
&esp;&esp;以往裴勉会拒绝,但那天他接受了,
&esp;&esp;吃饭的时候,凌脉又冷不丁一句:“得谢谢周哥呢,本来食堂都没粥了,听我说你生病了,他就把最后一份给我了。”
&esp;&esp;裴勉眼皮一跳,放下勺子,“谁是周哥?”他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esp;&esp;眼前的这个不算。
&esp;&esp;是自己上赶着的。
&esp;&esp;凌脉不记得周钰的本名叫什么,周钰在这批练习生里年纪很大了,所有人都管他叫周哥。
&esp;&esp;“就是那个头发很短,脸很漂亮的……嗯,他的眼皮上有颗痣。”
&esp;&esp;裴勉语气凉凉,“你观察倒很仔细。”
&esp;&esp;凌脉以为是夸他,还挺积极,“是吧,你也有呢,在这里。”他的手指在裴勉下颌一点的地方,只有比他矮许多的人才能常常看到。
&esp;&esp;裴勉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用手指我。”
&esp;&esp;“噢。”凌脉把手缩回去,“好。”
&esp;&esp;“谢谢你。”他又说,“勉哥。”
&esp;&esp;考核结束后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跟裴勉说谢谢。
&esp;&esp;裴勉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凌脉知道他肯定听到了。
&esp;&esp;应该就是从那天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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