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背靠着墙壁,他闭上了双目。
&esp;&esp;在外面还守着狱卒。
&esp;&esp;两人说什么,都会被人听到。
&esp;&esp;杨阁老和刘炳正入狱,刘家和杨家依旧被锦衣卫围住,并没有撤走。
&esp;&esp;从刘家那里抄出的医书。
&esp;&esp;后来有人查证过,那被墨汁遮掩的地方,是一个“宋”字,是徽州宋氏的族徽,按理说刘炳正犯下了这么错,他该将医书抄一遍,再将原件毁掉,但是宋家传下来的医学典籍,包括那些纸张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可以达到千年不腐,也不怕虫咬。
&esp;&esp;刘炳正一是舍不得。
&esp;&esp;二是未曾把宋家放在眼里。
&esp;&esp;对于刘炳正来说,徽州宋氏如今就是个药商,跟他刘家门庭天差地别。
&esp;&esp;他完全不惧宋家人来找茬。
&esp;&esp;何况他已经将宋家的族徽涂抹掉,只要他不承认谁敢说是宋家的藏书?
&esp;&esp;当杨阁老得知锦衣卫从刘炳正的书房里,抄出大量的医书,还有前朝的典籍,顿时面如土色,瞪向刘炳正的眼里直冒火。
&esp;&esp;“蠢货!”
&esp;&esp;杨阁老只能咬牙骂出两字。
&esp;&esp;他所有的一切,忍让了半辈子,眼看就要有从龙之功,封侯拜相,结果让一个愚蠢的东西给连累了,想到最初也是刘炳正为了救大儿子救到他头上,他才会进宫去找冯提督。
&esp;&esp;想一想,他就想扇死当时的自己。
&esp;&esp;悔不当初!
&esp;&esp;真真是悔不当初!
&esp;&esp;现在只能指望明成帝可以顾念旧情,可以看在他女儿淑妃的面子上放过杨家。
&esp;&esp;换个人可能会到明成帝面前,拿着淑妃的情分来求情,杨阁老却不会这样做。
&esp;&esp;一直以为杨家是靠着淑妃的情分走到今日,但都是心照不宣之事,杨阁老本人,包括整个杨家都不会提起此事。
&esp;&esp;仿佛淑妃就是杨家的禁忌。
&esp;&esp;杨阁老若是在明成帝面前提了。
&esp;&esp;那么,效果不但不会如他所想,反倒会让杨家落败得更快。
&esp;&esp;明成帝令旧情可以。
&esp;&esp;杨家人若是捅破了这一点,性质就变了,大概会被扣上揣度君意的名头,自古以来帝王就算明知道那些臣子会揣测他的想法,却不希望有把他看透的人存在。
&esp;&esp;一日之间。
&esp;&esp;杨令瑜留下认罪血书自尽。
&esp;&esp;刘炳正被捉,杨阁老入狱。
&esp;&esp;本来等着看袁家倒霉的人,看到这个反转都是惊讶不已。
&esp;&esp;朝堂的风云变幻,很多人越发谨慎小心。
&esp;&esp;各府上的人约束自家子弟。
&esp;&esp;一时之间京城的街道、茶楼和酒馆等,平时遛狗斗鸡的纨绔子弟,都一下子少了很多。
&esp;&esp;这是有点儿人人自危了。
&esp;&esp;谁知道明成帝的屠刀,下一刻要斩向谁?
&esp;&esp;京城某个贫民的宅子里。
&esp;&esp;一处密室里面。
&esp;&esp;戴着半边恶鬼面具的男子正拿着鞭子抽打着一人,被打之人跪在地面,背后被抽成血肉模样,都不敢吭一声。
&esp;&esp;旁边的宴先生眉宇深锁。
&esp;&esp;直到被打的人昏晕了过去。
&esp;&esp;面具男子这才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愤然的回到了首位上坐下,端起了一碗茶水,一饮而尽,“岂有此理!是什么人老是在跟我作对?”
&esp;&esp;“主公,宴某猜测,最有可能是睿亲王的人。”宴先生琢磨了这么久。
&esp;&esp;整个大夏朝除了明成帝,便只有睿亲王有这实力,让他们的人追查不到。
&esp;&esp;面具男子目露阴鸷,“他人在西北,儿子又在黄山,是谁在京城主持大局?那些府里的贱妾吗?”
&esp;&esp;说到最后一句,他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冷笑。
&esp;&esp;这也是宴先生想不通的。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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