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不如就让何丰戌将十五带回去算了。
但温溪还没开口,何丰戌忽然站了起来,把十五放在了桌上,“今日已晚,我明日再来拜访。”说完便匆匆离去,那背影有些像是逃跑的。
十五懵懂地蹲在桌上,一口一口吃着小食碟里的桃干,还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不带着自己走,它是很不容易才回来的。
温溪道:“你哥可能还不确定是你,你离开家应该很久了,估计他早就以为你死了。”
确实如此。
何丰戌回到黑风洞之后,辗转反侧许久,眼前都是弟弟的影子。
他弟弟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找过弟弟很就……他以为弟弟早就死了!
那么低级的妖怪,难不成能驶出这么厉害的障眼法,还知道变换出他弟弟的形体来警告他?
何丰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如果不是金池长老说这姑娘身上应该有法宝,他才不会来。
他决定明天再去看看底细。
第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时,小院外已经聚集了许多等待的僧人。
天气寒冷,大家都已经换上了厚实的棉袄,呵气成霜,可就算等待的队伍有这样长,竟然没有人抱怨的。
约摸一刻钟后,小院的门才打开,一辆小吃车慢慢推了出来。一只红腹灰雀站在门头上,报菜单的声音竟然比寺里撞钟的声音还要更为嘹亮:
“今日早点有素包子,核桃花生蒸蛋糕、黄桃干香蕉干、饼塌子,口味可选土豆丝萝卜丝胡萝卜丝三丝西葫芦丝;引子暖茶甜水饮,黄桃白茶,鲜藕汁;另有少量素钵钵鸡供应,一文一串,请自带钵盂,欲购从速!欲购从速!童叟无欺!”
僧人们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全部冲了上去,颇有几分后世牢房放饭的既视感,在那长长的队伍最前头,一位年轻的姑娘笑眼盈盈地探出头来:“别急,都有的。”
正是温溪。
她的长相本就讨人喜欢,这些时日和僧人们日日来,全寺里的人都认识了这个会做饭又脾气好的老板,不来这里吃口早饭,真是今日念经都念得不痛快。
这三日负责撞钟的和尚净明雀跃地从温溪的手里接过西葫芦丝塌子,温溪还给他附带上几串钵钵鸡,分别是豆泡、莲藕和土豆片。从赤亮的红油里拿出来,上面附带上一层厚厚的炒芝麻,香气扑鼻。
温溪道:“净明师傅,将塌子先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用来裹着钵钵鸡吃是最好的。今天这份很辣,喏,这杯鲜藕汁也送你。”
说着边上的少年赵存就极为麻利地将那杯鲜藕汁放到了净明的手上。
净明受宠若惊,他身上的带的铜钱可不多,若说在观音禅院里还有几个没钱的和尚,那么他一定在其中之列。
“别别,温施主,这怎么好意思受得?你这是,你这是做亏本的生意呀……”净明把自己没买的东西往回推。
温溪前两日开始试验卖钵钵鸡,本来就是卖来好玩的,试试口味。在这大冬天的卖冷锅串串,想也知道销路不会很好。第一天摆出来的时候,僧人们一听是钵钵鸡都吓坏了。
“怎么还有鸡肉,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是不会吃这些荤腥的……”
“阿弥陀佛,温施主你卖写别的东西便罢了,怎可如此离谱,还卖……咦,鸡肉,鸡肉在哪里。”
温溪一番解释,告诉他们钵钵鸡只是一个代称,实际上这些都是素菜。这些僧人们格外的好奇,加上她本来就做的少,还带上了一个限量的buff,反而卖的很好,大家都要抢。
温溪根据他们的口味每天都会调整一次配方,正在像自己理想中的钵钵鸡行进。
而这个净明师傅,温溪背地里早就让炮仗打探清楚了。在这座禅院里,只要是不巴结金池长老,自己潜心修佛的僧人往往清贫,也会经常被安排去做更累的活,这个净明就是如此。
其实他年纪尚轻,温溪猜测他顶多不过二十岁,钱不多还要干重活,经常被轮值去撞钟,撞钟可不是个好差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神圣,小和尚经常累得够呛,虚弱地来这里喝杯茶。
温溪对他稍作照顾,是因为欣赏他的不阿谀奉承。
“拿着吧净明师傅,你今天是不是又轮值了?你都是老主顾了,不讲这些,吃饱了再说。”温溪将净明推拒的手给塞了回去,“你再不吃,我也是要给伙计吃的。”
净明这才道谢接下来,根据温溪教他的吃法裹着边吃,边点头道:“等吃完便去了。”
这钵钵鸡是净明吃过最“辣”的食物,听温施主说,这种口舌之间都发痛,鼻尖额头都会出汗,让人只能大口大口吸气的感觉,就叫做被辣到了。真不知温施主是用什么做的,这口感实在是太特殊了,让人食之不忘,吃了还想吃,哪怕知道自己会被辣到也还是想吃。
温溪笑眯眯地给后头的僧人也装好吃的,拿出一块煮好的鲜藕块放在脆皮的面前,“润润喉。”
脆皮的嗓门大,所以就让脆皮来充当这个小喇叭了。别说,他坐起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