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仰!”我嗓子哑得厉害。
“怎么。”他穿戴整齐站在床尾瞧我。我举起手机气急败坏,“给我换了!这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保护好嗓子。”
我气炸了,“你个混蛋!衣冠禽兽!”
庆功宴上都是熟人,没有权贵,我穿得随意,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再过一周左右就是圣诞节了,各大社媒上全是出片和送礼的话题。我划着划着突然想起——平安夜是岑仰的生日。
交叠的小腿猛地伸直,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会是我们重逢后的第一个生日。
想起之前在法国闹别扭,我总是故意回避有关他的日子,以平安夜为由去朋友家聚会。但他却总记得我的,会在生日当天摆个礼物和蛋糕。
想到这我心脏就生疼。愧欠,除了愧欠就是弥补,我必须补偿他。
但那时候我们还在冰岛,我赶快打开日程表,还好没跟工作撞上。怎么准备?我得为他策划一个空前盛大的生日。
“在干嘛呢?一直盯着手机。”岑仰贴着我坐下。
我怕他看到我屏幕上的搜索,连忙盖上手机,打着马虎眼:“在、在看我们冰岛行程”
“休息的时候就不要想着工作了。”他凑得很近,食指点了点我的鼻尖,眼里带着探寻。我看出来了,心虚,移开视线,恰巧瞥见那个熟悉的设计师,就想起那套衣服。
“等等!我有些事要谈,你乖乖坐这。”我拍拍他的胸脯,起身,追了上去。
我向那位设计师询问能否购买,他让我去找达昂先生。我又去同西里尔交涉。
他端着酒,眯眼笑我,“可以啊,季老板的要求我当然会答应。”
“走什么程序?”我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李芒,忽又想起那衣服改过,便交代,“我等会儿发你一份岑仰的详细数据,你得确保那套完美,然后按时送到我手上。”
“wow!那当然。”他递来一杯酒,主动碰杯,又感慨,“那小子命真好啊,我一开始没看出来你们是uple,很抱歉上次对岑仰的行为,麻烦帮我带句道歉。”
我抿了口酒,“或许我们刚到挪威还没适应感谢达昂先生这几天的照顾,也希望在冰岛能留下段美好回忆。”
他哼哼笑了几声,“明天带你们好好放松一下,晚上我们启程就去冰岛。”
我点头,寒暄几句。第一件礼物搞定,乐滋滋回头瞧了眼沙发上的人——岑仰正盯着我,笑得跟个狐狸似的,他又来这套了。
今晚是个难得的放松夜,我打算早点睡,跟岑仰说绝不能再胡来了。他在洗澡,我接到了个电话——是妈妈打来的,我从没想过。
“喂,妈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凝遇,你们时候结束这次拍摄啊?”她声音很柔,我好久没听过她这么说话了,“会不会在家跨年?”
我软下语气,回道:“26、27号就回去了,妈妈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过几天在冰岛。”
“嗯。”
“你祁叆妹妹在冰岛玩,她圣诞节想请你吃饭,不好意思自己说,你要去赴约好吗?”
“妈”我咂咂嘴,“我要工作。”
“晚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可我们拍摄就在晚上。”
“那就中午。”
“我中午要去看场地。”
妈妈不说话了,突然叫了声我的名字,一下把我拉回小时候那种被规训的记忆:“季凝遇,拿出个绅士该有的样子,别让女孩子等待。”
“而且我看过你们上报的规划,你那天没工作。”
“您为什么执意要!”我烦躁了,因母亲越界的行为而心里发闷,那股莫名的恶心感倏地冲了上来。
我打开阳台的门,任由冷风往内灌,却没料到,最刺骨的不是风,而是妈妈接下来的话。
“你还正常吗,我的宝贝?”
我怔住了,“什、什么”
“不要让妈妈失望。”
挂断后骤然的寂静。
正常?不正常!她知道什么了?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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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onpetitanceir,tuesonpetitbébésa【我的天使、我的爱。今晚你是我乖乖的宝贝。】
改变
不正常,温度不正常。明明屋内开着空调,怎么我从浴室出来,一股寒风直从脚底往上窜。
我穿好睡衣,拐个角就找到风源。季凝遇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门口,我心一紧,抄起沙发上的棉袄就走过去,“怎么穿着个单衣?冷不冷,披上。”
他不作声,任我将外套披上,却始终没回应。
“突然不开心了?遇着什么事了。”我展开手臂想去揽他,他却一个转身躲开,“就是有点闷”声音低得很,“关上吧,我正好累了。”
他径直向床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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