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是把沈乐妮给问住了。
她去解释吧,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不解释吧,任由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怕是也不太好。
卫青似是也看出了沈乐妮的纠结之处,说道:“不急,你仔细想个处理的法子,若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沈乐妮点了点头。
卫青又瞥了眼霍去病,撂下一句“早些回去歇息”便转身走了。
诺大的训练场安静下来,霍去病和沈乐妮二人大眼瞪小眼。
沈乐妮看他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就想逗他,于是开口道:“哎,你想明白大将军说的风言风语是什么了没?”
霍去病好歹比以前年长了几岁,也懂得了许多事,方才仔细一想,他就回过味来了,自己闹了个大脸红,得亏现在是夜里,两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如今一回想,将士们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好像是不太对。
他轻咳了咳,然后微点了下头。
“那你觉得,该解释还是不解释?”
霍去病下意识想说当然是要解释的,可下一瞬又反应过来,将士们毕竟没当着两人的面说,只是私底下议论罢了,若是他们反而先去解释,难免有些让人觉得两人心虚。
说不定解释了反而起了反作用。
沈乐妮一看他沉默的样子就知道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不由得叹着气扶了扶额,“算了,明日再说吧。”
翌日午时,沈乐妮去找女医队,想问问她们是不是也听说了校场里的流言,谁知这一问,十几人竟都齐齐点了头。
沈乐妮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好像全校场就她和霍去病不知道,其余人全知道了?!
罗娣满面笑容地朝她道:“大人,我看您啊,和冠军侯甚是相配!”
“我也觉得!”
“嘿哟,我早就看出来了,咱们大人和霍公子郎才女貌,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是!”
“不知冠军侯和大人,可有商议婚事啊?”
“都……应该快了吧?”
“你们也问的太直接了!”
“咱不是替大人着急嘛,冠军侯那般仪表堂堂之人,可得赶紧抓在手里啊!”
“去!要抓也是冠军侯来抓咱们大人!”
一群妇人围着沈乐妮,有人你一眼我一语笑呵呵地恭维着,有人兴奋且叽叽喳喳地吃瓜。
沈乐妮眼见越说越离谱,赶紧抬手打断她们:“各位各位!我和冠军侯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两人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大家就别乱传乱说了,免得坏了冠军侯的清白。”
一群人这才止住叭叭的嘴,面面相觑着。
罗娣有些不相信道:“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沈乐妮颔首:“自然,谁会拿这种事乱说。”
“可……”可是她们都看在眼里的啊,大人确实和冠军侯走得近,看上去也很亲密的样子,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
她们不信!她们是真的希望大人能和冠军侯成亲!
“总之,近日来校场里的流言,都是他们编排的,你们听过也就罢了,万万不要当真,也不要四处乱说。”沈乐妮微微正了神色嘱咐道。
李知琴道:“大人放心,我会管好她们,不会让她们再乱说一句。”
沈乐妮点头。
女医队这里是管住了,可还有那么多将士呢?
沈乐妮想了想,若要流言不攻自破,自然是让旁人亲眼所见事实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
霍去病照常来教沈乐妮刀法,只不过两人时不时换地方,专挑人经过、却又没那么显得刻意的地方,再让卫青侧面警告一下众将士。
如此一段时间后,校场里的风言风语才渐渐少了下来,在军训的第二个月月底,才烟消云散。
这一日下午
,沈乐妮将包括预备教官连的所有连队集合到大广场,进行每隔半个月由她来讲一次的大课。
课程的内容包括各类健康及卫生知识,也包括爱国教育或者心理素养教育。
今日她要讲的,则是有关于军人的必备素养。
在讲课前,沈乐妮照例对将士们前段时间的训练成果进行一次简单检查。
因为如今人多,即便有自制扩音器,但效果也没有那么好,怕有的连队太靠后听不见,所以沈乐妮讲大课的时候一般会让连队围着整个大讲台而站,然后才是往后排开。
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沈乐妮沉声开口:“全体都有!立正——!”
连成一片的挺背并脚姿势,如同复制粘贴。
沈乐妮将队列训练内容随即挑了些检查了下,只见所有连队无论听见什么口令,都能在动作的同时保持整齐,整齐到如方块在移动一般。
台下,将士们个个神色坚毅,目光有神,背脊挺直如剑,扑面而来的是凛然磅礴的气势。
台上,旗杆上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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