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由他这样单方向供给下去,总有耗尽的一天,即使他的信息素的功能本就是安抚,那也不是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
苏桡说完便走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楼灼站在沙发后侧,迟谕仍然睡着,此时或许是给迟谕信息素的最好机会,oga在睡梦里,或许醒来就会忘记。
但alpha和oga的信息素交融又意味着什么,在ao之间总是不言而喻的。
楼灼迟疑着,踌躇着,犹豫着,站在沙发后侧不知所措着。
熟睡的oga突然在梦中皱起眉,安静如针的办公室里,他低吟道:“……疼。”
alpha看见了,看见oga无意识抚向后颈的手。
他走上前,轻轻抑住迟谕细嫩的手腕,阻止他抓向自己腺体的动作。
下一瞬,另一股信息素在办公室里释放了,是硝烟的味道,释放得很少,便像是火焰燃烧的味道,并不好闻,但轻而易举地安抚了迟谕。
还睡着的oga刚刚还用力的手腕骤然坠落,安安稳稳地被楼灼抓在掌心,微微皱起的眉也松开,唇色红润,下意识挪动睡觉姿势时发出舒服的鼻音。
迟谕彻底倒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右侧手腕沉沉睡着,楼灼绕着坐在迟谕身旁的沙发上,软柔的沙发软下一角。
他看见oga颈后的头发乱了,发绳搭在头发上松松垮垮,迟谕轻轻动了一下,发绳就要落下。
鬼迷心窍的,楼灼守在熟睡的迟谕身边,释放着信息素,然后伸手接住了掉落的发绳,又是良久,指节分明漂亮的手指穿梭在oga的半长发里,顺过每一缕头发,小心翼翼地,认真地给迟谕扎好了头发。
发绳被绑了三圈,将散发井井有条地束起,楼灼彻底松开迟谕柔软的发丝,两根头发散在他掌心,顺着掌纹落到手腕下的青筋处。
他盯着自己掌心掉落的发丝,动了动指尖,发丝掉下去,稳稳落在地面上,像是玷污了瓷白地板的划痕。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从不做得不到回报的东西。
那要怎么去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呢。
他为什么要为一个oga的腺体健康而去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为什么要在他睡去后抚过他的发,让他睡得更安稳。
为什么。
楼灼想,只因为信息素吗?
或许不是。
他对这个不过认识半月的oga已经有了恻隐之心,就在刚刚。
这不对,他在心里对自己摇头。
他有喜欢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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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个人都是一见钟情来着。
然后好像一直忘了说,美攻美受,攻不算特别标准的霸总长相呢。两个人都是颜控,吵架看着对方红着眼快要流泪的眼睛就会互相认错的程度,后期迟谕只是垂一下眼睛楼灼就要跪下了。
楼灼吻在了他的腺体上。
五月初的a市是渐暖的,昼夜温差变得很小,迟谕已经习惯了穿一件单衣出门。
审批完手里的东西,oga转了转椅子,他的办公室和楼灼的办公室设计如出一辙,都有一面很广阔的落地窗,他转身就能从身后的玻璃后看见高处的云,日光正好,腰带上的银扣泛着光。
迟谕仰了仰头,脖颈舒展着,他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后颈的腺体。
那种时有时无的刺痛感在这几天减弱了很多。
那天在楼灼的办公室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他从沙发上坐起,办公椅上的alpha专心看着文件,见着他醒了,也把目光投过来。
他睡着了,信息素的释放自然减缓,办公室里只能在细细捕捉下才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雪茶味。
以及,另一股很淡的,几乎闻不到的信息素味道。
很低的信息素分子几乎全部凑在他的后颈处,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往里钻。
迟谕有些不适应,他的信息素嗅觉紊乱病症近几年才慢慢消退,病症痊愈后除了父母的信息素,他几乎没闻到过别的味道,更别说有信息素萦绕在他的后颈,这让他恍惚间有种被侵略感。
“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了吗?”他问楼灼。
面色冷淡的alpha瞧着他一切都好,便又挪开眸子,把视线落在文件又或是电脑桌面上:“今天有我的例行腺体检查,只有医生来过,出来的时候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
楼灼顿着,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头,仍然没抬头把目光挪到那人身上,只接着说:“你的腺体正好露在外面,他说你的腺体状况不算很好,我让他用了对应的能缓解腺体疲劳的拟信息素整合剂,现在差不多味道都散了。”
迟谕愣了下眸子,眼睛迟疑了一秒又动起来,几秒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去工作吧。”他听见楼灼对他说。
那时离开楼灼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椅上的迟谕也像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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