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程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皇叔,这是什么?
宣凤岐将这枚扳指放在谢云程手里:这是我命人为陛下打造的扳指,这块墨翠十分坚硬,连石锤都无法砸碎,陛下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谢云程听到这番话后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连忙接过宣凤岐送给他的扳指戴在了右手大拇指上,这枚扳指正好跟他的大拇指吻合。谢云程戴上扳指后就像得到一个宝贝似的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来在阳光下看着这枚雕龙扳指。
阳光透过墨色的翡翠流露出一丝碧绿的光泽,真的是好看极了。谢云程笑着看向宣凤岐:皇叔是什么时候记得这件事的,我记得我有很多扳指的。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看着主动牵起了谢云程那双因为整日练箭而被磨出一层薄茧的手:陛下整日里勤学苦练,却还要带着不合尺寸的扳指。所以我才会命人按照陛下的手指尺寸打了一枚扳指。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眨了眨眼睛:可是皇叔,我会长大啊,等我长大了戴起来就合适了。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摇了摇头:傻孩子,人从小长到大都还得分不同时期穿大小不一的衣裳呢,更何况是扳指。等以后这枚扳指不合适了陛下也尽管说,我会再命人为陛下打一个的。
谢云程以前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他没想到宣凤岐会对他的事如此上心。谢云程也从未体会过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他知道宣凤岐想干什么,但他拒绝不了这种爱意,他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多麻烦皇叔啊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那有些泛红的脸颊:不麻烦的。如果陛下真的怕麻烦也可以自己吩咐底下的人去做,只是
只是宫中的人大半还是听他的话,若谢云程去使唤人的话,未必有效。虽然宣凤岐知道谢云程通过裴砚、曹清玉等人对朝中官员加以笼络,但宣凤岐还是默认了他这种行为。若是他阻断了谢云程这条路,谢云程还会去找别的出路,与其是那样,宣凤岐还不如先纵着谢云程去,他倒想看看现在没有半分权力的谢云程是怎样搅弄起一番风云的。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沉默住了,于是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我的一切都是皇叔给的,所以我自然听皇叔的话。那以后就要多多劳烦皇叔啦!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的笑容后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脸:是啊,陛下不要怕麻烦。你只有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来,那些朝臣宫人才不敢轻视你半分。
看他笑得这样天真无邪,恐怕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心里筹谋着怎样的心思吧。宣凤岐知道他心思深沉,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维持现在的关系是最好的一条路,谢云程还未真正执掌大权时,他仍然有许多的操作空间,他不能将这条蛰伏的狼逼急了,但也不能让他看出一丝端倪来。
谢云程又笑了一下:皇叔以前是这样做的吗?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问后愣了一下。
以前
他不知原主是怎么做的,但是他会为了保全自己去树立威信。他知道一味打压终究会迎来反抗,所以他选择放纵和监视,只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就不怕哪个棋子有一天会反咬他一口。
是的。宣凤岐笑着抚摸他的头。
太阳逐渐往西山里钻,宣凤岐一只手抓住了马绳另一只手牵着谢云程:走,我带陛下去营帐吧。
谢云程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嗯!
深夜时分,孟拓急匆匆赶往宣凤岐的营帐中回话:禀王爷,属下有要事相告!
宣凤岐今日与谢云程一同跑马受了点惊吓,他身上出了点汗,到了晚上头有开始疼起来。他原想着沐浴完后就去床上躺着,可是当他听到孟拓慌张的声音便道:进来吧。
孟拓进来时发现宣凤岐只穿着一件中衣,他不敢抬头,只是匆忙叙述着自己要交代的事:王爷,温大人前往颍州途中遭到不明刺客暗杀,随行的家仆侍卫无一人幸免。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后眉头紧锁,他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速将此事详细道来。
孟拓继续禀报:是!温大人前往颍州,路过锦官城的时遭到了一伙不明人士的袭击。属下派去的人虽然竭尽全力保护温大人,但没有护住温大人带的那些仆从们,且那些刺客武功高强,看着不像一般的刺客。
宣凤岐听到这里时眉头越发紧蹙:温郁还活着吗?
孟拓接着道:所幸温大人会些武功,也能跟那些刺客过几招,但在与刺客追逐的途中。属下的人与温大人走散,现在温大人下落不明。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沉思了片刻:没有见到尸体,那就代表着还活着。你继续加派人手去寻找温郁。同时,你也要注意那些刺客,若是能抓住活人审问更好,若实在抓不住就去查他们的去向,还有务必要保温郁活着。
孟拓:是,属下立刻去办!
孟拓走后,宣凤岐又头疼得厉害,他抱住了自己的头双肘撑在桌子上想着这件事情:温郁既然都已经到了锦官城了,那他差一脚就到颍州了。而刺杀他的人早不刺杀他晚不刺杀他,却偏偏在他到达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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