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郑均突然撤力旋身,天目金纹骤然转向洪山河本体。
原本被怨相牵制的熠日流光竟在半空折转,裹挟着大日真火的刀罡划出金色圆弧,直劈洪山河那已经成为森森白骨的右肩!
洪山河脸色铁青,望向郑均的刀罡,毫不犹豫的攥紧右手骨指中的旗幡,挥舞而起,那怨相的三头六臂同时施展出怨气,朝着郑均的刀罡袭来。
“砰!”
一声巨响,郑均借着反震之力倒飞数十丈,雪守刀在身后划出两道交错的熠日刀痕。
煞气撞上刀芒,顿时在空中炸开漫天紫红色火雨。
这一刀,郑均还是没有击中红山河。
不过,洪山河还是踉跄不已,手中那柄宣花斧早就已经被他丢弃,如今的他只能以旗杆拄地,白骨胸腔里传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洪山河浑浊的右眼死死盯着西翼溃散的军阵,突然将旗幡狠狠插进焦土:“你……”
他现在说话,都有些艰难了。
“该死……这郑三郎太过灵活,有……神通级的身法,是蔡家的……飒沓流星……”
洪山河在心中想着,他已经愈发艰难了起来:“杀不了他……那就去杀……卫图吧!”
一念至此,洪山河登时杀机涌现,猛然挥旗回首,虎视正在率领三千士卒陷阵的卫图!
正在冲杀的卫图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他现在只感觉畅快至极,那被围攻足足数月的郁结之气全然释放了出来。
舒爽!
而此刻,洪山河独目赤红,白骨五指攥紧旗幡猛然下压!
三头六臂的狰狞怨相嘶吼着调转方向,裹挟溃兵怨气的巨臂如陨星坠击,轰然砸向卫图所在军阵。
“轰——!!!”
一声巨响,骨臂扫过处,数十名甲士连人带马炸成血雾,卫图猝不及防,丝毫没想到洪山河会突然调转旗幡,对他动手,便只能挥刀格挡!
青色真元应声溃散,整个人被气浪掀飞十余丈。
未等卫图起身,第二条生满倒刺的鬼爪已撕裂地面,煞气凝成的血色荆棘自裂缝中暴起,将数百士卒穿成尸林!
“洪山河!”
卫图目眦欲裂,咳血暴喝,长刀插入焦土稳住身形,却见怨相中央头颅獠牙开合,腐骨黑雾如瀑倾泻。
“去死吧!”
洪山河冷冷的张口,眼神之中已经充满了死寂。
他如此催动玄阴聚煞旗,已然是必死无疑。
既然杀不了郑均,那便斩了卫图吧。
也算是,给秦王殿下的大业尽一份力了。
望着那三头六臂的恐怖怨相,卫图眼眸之中略有几分惊惧之色,不过依旧是持刀而立,不顾全身伤势,低声喝道:“列阵!”
其余一千余名士卒见此,也是悍不畏死,纷纷凑在一起,准备列阵抵挡。
只不过,列阵的速度太慢了。
根本没有这洪山河操纵的了三头六臂恐怖怨相要来得快!
“晚了!”
洪山河厉笑一声,旗幡插入焦土引动地脉煞气,最后三条怨相手臂合握成锤,朝着卫图天灵盖轰然砸落!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声轻鸣。
“铮!”
刀鸣如凤唳九天!
郑均足踏星光残影,熠日双罡化作交剪寒芒,直扑洪山河白骨森森的脖颈!
而与此同时,郑均额间的天目金纹也是骤然大亮,映出洪山河胸腔内一团跳动的暗红血核。
那是洪山河唯一未被玄阴聚煞旗所侵蚀的丹田精血!
见郑均刀锋如炬,洪山河大惊,再度翻涌旗帜,打算回身抵挡。
然而,他的速度,也还是慢了!
“嗤!”
在雪守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渌水刀罡如碧虹贯日,熠日流光似大日坠尘。
青金真元在刀刃交汇处迸发刺目光轮,竟顺着天目窥见的血核轨迹,一刀斩过洪山河的颈骨!
“喀啦!”
白骨崩裂之声,清晰可闻。
原本虎背熊腰的洪山河在倒下的瞬息,全身上下除了那骨头架子之外,也就只有脸上还有几分肉色。
“秦王……老臣……”
洪山河那浑浊的独目仍瞪着战场,冷冷的盯着郑均的方向,最后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他到死都不知道,郑均为什么敢的。
他就不怕被包围吗?
而那原本已经准备轰砸卫图的怨相六臂在洪山河身死的一刹那,僵在半空,三颗头颅发出不甘的尖啸,终是随着洪山河的败亡,而化作漫天磷火。
卫图拄刀喘息,望着遍地尸骸中那具无头白骨,脊背发凉,大有些劫后余生的心悸感。
他拄着卷刃的长刀踉跄起身,望着高坡上那道浴血身影,内心不由得惊叹万分。
郑均脊背挺得笔直,如大日恢弘,竟将漫天煞气都压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