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欠念逐步加深,几缕恶念在夹缝中生长出来,随风乱舞。
太过分了。
看着睡的香甜的学生,尤莱亚想着。
夜半时分,学生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香甜,徒留他一个人在旁边饱受折磨。
怎么就一点防范心都没有呢?
坏孩子。尤莱亚忍不住说道,揉着拾秋脸颊的手也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
拾秋不舒服地在枕头上蹭了蹭。
尤莱亚从恶念中清醒过来,他松开手,愣愣地看着学生脸上被自己捏出来的两道红痕,愧疚和心疼压制住其他情绪,占据尤莱亚的内心,爬上他的眼眸。
他想起了书房的那一幕。
学生是把他当父亲一样看待的,所以才会这么信赖他,而他做了什么?
半夜溜进学生的房内。
有意无意的,从见到学生第一面开始,尤莱亚就关注着所有和学生有关的信息,他在其他老师那里听说过,学生似乎没有父母,大学之前都是接受专业组织帮扶才上的学。
我也觉得,要是老师是我父亲就好了。
那句给他带来痛苦和迷茫的话语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尤莱亚收回放在半空中的手,他垂头看着自己身下罪恶和邪念的显现,脸色变得扭曲,手握了过去,用力一掐。
尖锐的疼痛为他带来了短暂的冷静,等那处彻底冷静后,尤莱亚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教授?拾秋迷迷糊糊地醒了。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符,现实中睡了一定会进入梦中的世界,而且大晚上的,也只有教授会门都不敲,直接进入他的房间里,无比注重界限的老师可不会这么做。
想起来了,在上个梦境时,教授说要把他带回家,所以现在是到了吗?
拾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环顾着房间里的环境。
怎么和老师家里的房间这么像?
刚起一丝疑心,拾秋就想起了那套款式差不多的衣服,教授和老师毕竟是一个人,审美相似,房间装修差不多也是可能的。
听到拾秋的话,尤莱亚停下离开的脚步,他不敢转身。
该怎么和学生解释他这个点出现在房内?
只要一想到学生厌恶或鄙夷的表情,尤莱亚心中就开始止不住的泛疼。
教授,我头好疼。拾秋揉着自己头后面。
胀胀的疼,连眼睛都被牵连的不舒服了。
尤莱亚走到床边后,拾秋拉着尤莱亚的手,让他坐在床边,自己靠了进去。
眼睛也疼,像是盯着手机盯了几个小时后的那种疼。
是看电影引起的吗?
他也就在那时候看了会儿手机,或许和影厅里灯光暗有关。
被学生牵着手,尤莱亚在学生清醒时,揉上了他的眼尾。
学生说头疼,尤莱亚慢慢反应过来,结合学生睡前说的想把他当父亲看待,尤莱亚将此刻理解成学生因为身体不适,在和自己这个长辈撒娇。
如果是父亲的话,半夜出现在儿子屋内,倒是很正常。
睡觉前是不是没吹干头发?尤莱亚问着。
在书房看到学生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时,尤莱亚就想过帮他吹干,只是后来被父亲一词震惊到,忘了这件事。
睡前?
他不是刚出电影院里回来吗?
不过也有可能这次梦境和上次梦境时间不衔接,就像前几次一样,现实中过了一天,梦境里过了几个月。
好像是的。拾秋说道。
下次洗完头后要吹头发,头发湿着睡觉,第二天大概率会头疼。
您帮我揉一下,就不疼了。拾秋闭上眼睛,抓着尤莱亚的手放到自己脑后面,这里胀胀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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