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提起这件事,谢苒也有点心虚,我今天刚回来,事情稍微有点多,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这就是你不主动给我打电话的理由吗?池晚棠咬了咬牙,觉得小苒同学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那你多久才能忙完啊?这都快十二点了,你明天也得去学校吧。
嗯,还有一会儿,马上收尾了。
说着,谢苒又在键盘上敲了几行代码,池晚棠看不太懂,换了个姿势,将手机放到了床边:那你别挂电话,我陪你一会儿。
好。谢苒偏头看着视频里穿着毛绒兔子睡衣的池小朋友,半晌轻轻应了一声。
二人没再说话,池晚棠安静地看着视频那头的谢苒,没一会儿,视线就逐渐从她专注的神色下移到她穿着居家服的脖颈间。
看着对方衣领中若隐若现的一点淡粉,池晚棠没忍住咳嗽了一声,默默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她的动静不大,但还是引起了谢苒的注意。
见她再度看过来,池晚棠缩了缩脖子,将手边的抱枕挡在了身前,凶巴巴地道:什么都没有,你快工作吧!
谢苒看着她一副色厉内荏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她了。
但见池晚棠这么说,她便也言听计从地应了下来:好好好,我不问。
池晚棠这才满意,掖了掖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许是今天实在太累,池晚棠听着电话那头时不时传来的键盘声,迷迷糊糊闭上了双眼。
等到谢苒终于处理完工作时,视频那端的池晚棠已经睡得很沉了。
画面中的少女蜷在被子里,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从谢苒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泛粉的脸颊和如小扇子般轻颤的双睫。
谢苒垂眸看着近乎静止的视频,良久,都没舍得切断通话。
直到手机弹出了电量不足的提示,她才意犹未尽地关上手机,起身上了楼。
她在京市的这间房子比余城的要大,一共三层楼,以至于有些房间到现在都还空着。
她的卧室在二楼,谢忱之前已经把她的行李送过来了,谢苒随意翻找了一下行李箱,将装着睡衣的袋子取了出来。
不太对劲。
看着袋子里多出的一件睡裙,谢苒沉思片刻,总算明白今天上午池晚棠问自己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了。
晚安吻,现在补上了
接下来几天,谢苒除了每晚和池晚棠煲煲电话粥,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待在了实验室。
池晚棠手里也还有echo的几个单子,每天放学后基本都窝在了琴房,不是在作曲,就是在准备即将到来的总决赛。
一时间,两个人各有各的忙。
不是吧,所以你们现在只有每天晚上才有那么一点时间聊天?听说她俩现状的程柚非常震惊,边感叹着边趁着沈雨婷没注意,从她的餐盘中偷了几根薯条过来。
其实也还好啦。池晚棠看着她动作夸张地抽着薯条,默默看了眼跑去食堂另一边买奶茶的沈雨婷,觉得某位水果马上就要被人打成果汁了。
我们平常也会发信息啊,只是谢苒白天看手机的时间比较少,不过反正我也要上课,重要的事留到晚上再聊就好了。
程柚听池晚棠这么说,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到底还是你俩情绪稳定,如果换成我,要是一天见不到我家婷崽,我可能就疯了。
说着,她极为沧桑地叼了根薯条在嘴里,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可惜,我和婷崽也即将面临长久的分别。
你说的分别池晚棠低头看了眼日历,有些欲言又止,不会指的是周末吧?
对啊!两天!48小时呢!你自己算算,那是多少分多少秒?程柚用指尖夹着薯条,装模做样地吐了口烟圈。
池晚棠:
谢邀,她数学不好。
本来吧,我俩周末也不是不能见面,但谁叫我跟我爸妈摊牌了呢?提起这件事,程柚就是一肚子气,我跟他们说,我要考清大的金融系,本来我还以为他们不同意呢。结果转头他们就说我分数不够,给我报了个全日制的一对一辅导,还让我每周末必须准时去那儿报道。
他们支持你还不好?池晚棠边听她抱怨,边使了个眼色提醒她沈雨婷已经回来了,这种全日制的补课很贵的吧。
哼,他们那也只是为了面子。程柚可不觉得他俩是突然良心发现了,毕竟我那几个兄弟一个比一个蠢,要是我能考上清大,他们就有继续吹嘘的资本了。
顿了顿,她又伸手抓了把所剩不多的薯条:不过我烦的又不是他们让我补课,我烦的是连着两天都见不到婷崽好不好?
是是是,我知道你见不到我很痛苦,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薯条放下?!
程柚话音刚落,就听头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咆哮。
她抬头一看,对上了沈雨婷怒视着她的眼睛。
婷崽,啊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程柚心虚地把刚拿到手里的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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