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疯,也不会把据点里那帮子老家伙及时引来,赶上救援。后勤据点昨晚能全员无伤,你是最大的功臣。”
欧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没有人受伤就——”
“你知道吗,”艾尔继续精神奕奕地说话,打断了欧德后半个好字,“昨晚你一路杀穿战场的样子,真是太带劲了!老话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我决定来自荐枕席。”
“…………”欧德脑瓜子在听见耳熟的“带劲”二字后登时嗡嗡的,感觉失血造成的眩晕好像又加重了。
真不是他说,这次初见他根本没穿西装,怎么还是跟带劲挂上钩了!讲真的,这埃及佬就是纯色吧??
欧德这床也躺不踏实了,赶紧手脚并用着从床尾挪下地,踩着鞋子起身:“不至于不至于,现在不时兴这种旧观念了。您也是来看我恢复得怎么样的吗?我感觉不错,这就回宿——”
“诶,急什么。”艾尔懒洋洋地拿手臂挡了他一下,“教官们喊你去办公室呢,我只是来传话。”
·
从医务室前往教官办公室的路上,欧德的胃都在隐隐痉挛。
昨晚的记忆一回归,他的心就沉了不少。这里不是捕梦小镇,淳朴的镇民被救后只会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而常和怪物打交道的教官们想得恐怕就要多了:
一个人类,为什么能生吃战舰?为什么能通过吞食怪物迅速自愈?他不清醒时的样子太像个真正的怪物了,哪怕是自己回想起来,都感到不安,更妄论天天跟怪物打交道,应当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警惕的教官们呢。
他越想,胃就越沉,有那么几秒,他甚至想到如果教官们要把他关起来以防万一该怎么做,直到他在教官办公室前驻足,礼貌地叩了下门——
“吱呀……”门完全没关,只叩了一下就向内打开了。热闹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夹带着烟雾,简直像个棋牌室:
“哎呀小丫头,老夫替你算的命,难道还能不准吗?你真的命里带穷啊!”老头的声音带着语重心长传出来,“你看这书上说,你得多戴黄水晶、金箔之类的手串儿,才能转化不好的能量……”
“我有钱着呢好吗,”法老真的已经很敬老了,换成浮士德在她面前,别说翻白眼,这会儿可能就大耳光子糊上去了,“这撒哈拉的后勤基地不都是我捐钱建的?”
“也对,诶这怎么回事呢……”钟老抱书纳闷去了,但没纳闷过两秒,他就重燃斗志,“定是方才刮西北风,影响了我感知能量的涌动,丫头,再让我——”
“欧德来啦!”浮士德以饱满得过头的热情将欧德一把拽进了室内,看得出刚才他也没少被钟老荼毒,“钟老给他算吧。咱们几个常打照面的,你什么没算过?”
“也行也行,”钟老乐呵呵捧着塔罗到欧德面前,“就给你算算寿命,最基础的课题。你在牌里头随便选一张——”
“啪啦啦。”
欧德被浮士德半强迫式的抓着手腕,抽了一张牌,没想到却额外带出了黏着这张牌的上下两张。
“呃……你重抽你重抽。”浮士德松开手,捣了一下欧德,“刚刚是我干扰了,这次我不——”
“命哪是能想重开就重开的呢,有时候干扰也是命数的一部分。”钟老乐呵呵地挥了下蒲扇,将三张牌都飘在眼前仔细瞅了瞅,“嗯……嗯——这牌是说,是说你将来可能有三种死法。要么孤身上路,要么爱人相伴,要么永生不死。”
欧德:“…………”
那真是好精准的呢。他可不得要么单身地死,要么不单身地死,要么不死么。
他决定开口将话题拉回正事,慢刀不如快刀子:“关于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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