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早就与往日不同,什么灾星煞星,都是虚的,实实在在能守住边关的将军可难得。
皇帝近年举措官员都看在眼中,本就逐渐对老皇帝不抱信心,为了不让七皇子被撤下,便不约而同装作听不懂皇帝的暗示,只说七皇子有将才风范,乃镇守边关最佳人选。
不成想此番说辞,让三皇子感到忌惮与威胁。
叮!铛!
铁匠铺的锤子一敲,铁花四散。
一场大雨落下,青唐城堪堪恢复生息。
“哇,好剑啊!”薛城瞧着秦厌正擦拭的长剑,艳羡的情绪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了。
青唐城铁匠手艺闻名,秦厌原本的佩剑有些缺口卷刃,处理青唐城事情之事他在城中走动,有铁匠偶然看见,而后斗胆讨要了这把折旧的兵刃,融合后重新打了一柄长剑,镌刻了独特的纹路。
铁匠所言,此剑自带寒性,剑威凛然。
看得薛城心里痒痒,也想要一把,“我的剑也折旧了,怎么没人要给我也打一把剑……”
秦厌面不改色道:“你上个月才换的新剑,也好意思提。”
兵刃替换的时间短暂,哪怕不是老练的铁匠也能一眼看出新旧之差,自然不会说再打一把。
随着秦厌地位上升,地位稳固后,作为伴读以及副将存在的薛城自然而然身份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小子从前是薛家旁支的外室子,打小穷惯了,哪怕有钱也不知该往何处花,最多喝酒吃肉,然后专门买各种稀奇古怪的剑回来珍藏,藏着藏着觉得不用可惜,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把拿到战场上用。
薛城‘切’了声,道:“将军准备给这把剑起个什么名?”
冰冷的剑身倒映出秦厌淡淡的眸波,他语气平静:“乾坤。”话音落下,剑身反转,晃得人眼花。
……
而京城,正因贵妃产子闹得翻天覆地。
太子已定,昭妃与淑妃短暂的和平俨然被打破。三皇子的太子宝座尚未坐稳,秦厌的声威令他感到不安,仿佛刚焐热的太子变得摇摇欲坠。
宫宴上,昭妃几句言谈,暗藏挑拨,让本就心智不坚定的三皇子,成功将矛头转向了秦厌。
……
起战时,将军重要,平和时,手握重兵的将军就成了眼中钉。
老皇帝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越听秦厌的事迹越觉得厌烦,尤其御史台施压,要求皇帝给秦厌该有的功勋赏赐,封王。
“一个煞星,凭什么封王。”老皇帝眉心紧蹙,捏着道士送上来的丹药,神情阴翳,“朕又没死,一个个催立太子,太子立了又催着朕给皇子封王!不过是在边疆打了几场胜仗,根本比不得朕年轻时的风姿……!”
说话间,他一口吞下丹药,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语气森冷,“老三有心思了……去,帮他一把。别留气。”
匍匐在地的道士一言不发,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帝王身侧,垂首应道:“遵命。”
兵马调遣回原本的位置,秦厌身边便只剩下一直跟着的一小支亲卫队,上路回边关时薛城嘴中还在碎碎念,没喝上青稞酒,也没看到热闹的花路。
可惜青唐城灾情刚过,最好喝的青稞酒并无存留,能吃的东西早就被吃了个干净现在都是外头通来的。
最新酿下去的一批青稞酒,也得明年才有得喝。
听着薛城提起没能尝到青稞酒的遗憾,顾长怀回忆起曾尝过的滋味,又看了眼高头大马之上的秦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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