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手指挪着往前够,隔着半个桌子戳陆遗星:“所以你前段时间在胎教?”
&esp;&esp;“嗯。”
&esp;&esp;贺嚣笑:“你的胎教就是带着宝宝打架上网?”
&esp;&esp;陆遗星顶着清冷的脸,淡声道:“贺嚣你说话真的很难听,那不是打架,是见义勇为。”
&esp;&esp;他发现陆遗星的话有时候即使没道理,但说得非常有信念感。
&esp;&esp;可以想象平时是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忽悠合作商的。
&esp;&esp;陆遗星穿着薄款家居服,半截冷白手腕暴露在空气中。贺嚣手欠地戳了会儿他袖子,又扯了扯,讨厌得不行。
&esp;&esp;陆遗星忍无可忍:“你怎么跟以前一模一样。”
&esp;&esp;贺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esp;&esp;陆遗星顿了一下:“我,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我怎么知道?”
&esp;&esp;贺嚣又勾着他袖子玩,声音黏黏糊糊的:“陆遗星,今晚我可以进房吗?”
&esp;&esp;“不可以。”
&esp;&esp;“好吧。”
&esp;&esp;他有些失落,起身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耳朵红了,“对了,我查到一件事。”
&esp;&esp;陆遗星看着他。
&esp;&esp;贺嚣快速闪到门外,把门关得只留一条缝,然后不怕死地说:“男性是不会产……的,你不要害怕。”
&esp;&esp;说完一个文件夹飞面而来。
&esp;&esp;贺嚣快速关上门。
&esp;&esp;“砰”的一声,文件夹撞击上门板。
&esp;&esp;虽然不被允许进入房间,但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esp;&esp;夜半三更,整个陆宅陷于安静。
&esp;&esp;一道身影从楼道闪现出来,蹑手蹑脚移到主卧。
&esp;&esp;门把手往下弯了弯,木头摩擦很轻的一声,门开了一条缝。
&esp;&esp;床上的人睡得香沉。
&esp;&esp;贺嚣关好门,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床前。
&esp;&esp;陆遗星正侧身睡觉,胳膊横在腹间。
&esp;&esp;贺嚣靠过去,鼻尖快要贴近那突出的地方,侧耳听了听,又低声告状:“看到了没?你爹有多心狠手辣,把你另一个爹拒之门外。”
&esp;&esp;自己做了什么事是一点儿都不提。
&esp;&esp;陆遗星碎发垂落在额角,眼底有很淡的淤青。这些天贺嚣缠着他,他不像之前行程排得满,但也累得够呛。
&esp;&esp;“乖点,不要闹他。”
&esp;&esp;他今天是来让崽崽感觉父爱的,不是来看陆遗星的。
&esp;&esp;贺嚣视线努力移开,又不受控制移过去,看了很久。
&esp;&esp;他想知道陆遗星晚上是怎么度过的。
&esp;&esp;想知道陆遗星睡得好不好。
&esp;&esp;希望陆遗星能一觉到天明。
&esp;&esp;安静空间只剩下他的呼吸。
&esp;&esp;他克制地看过去,看陆遗星沉睡的脸,垂着的眼睫。
&esp;&esp;床上的人发出声呓语。
&esp;&esp;贺嚣心头一跳,快速闪到床头柜后,憋着气,不想被陆遗星发现。
&esp;&esp;被发现了他颜面何存?
&esp;&esp;垂着的薄毯角晃了下,又没动静了。
&esp;&esp;被床头柜遮挡的贺嚣:好狼狈,像贼一样。
&esp;&esp;他贺嚣一向光明正大,竟然有这么一天?
&esp;&esp;好好的人不当,大半夜过来做贼,传出去让人耻笑!
&esp;&esp;床上的人似乎翻了下身,然后闷哼一声,床有了轻微晃动。
&esp;&esp;贺嚣探出头,看到陆遗星蜷缩着,眉头痛苦地缩起,薄毯里的腿僵直着,一动不动。
&esp;&esp;陆遗星皱着眉,半梦半醒。
&esp;&esp;好疼,又抽筋了。
&esp;&esp;他太困了,眼皮黏在一起睁不开,遵从本能调整呼吸。
&esp;&esp;突然小腿一热。
&esp;&esp;他眉头皱得更深,试图醒来,又是抽筋又是遭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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