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惩激了他一句:“看来萧大医生也不过如此,没这个体力你是很难给阿倦幸福的。”
&esp;&esp;萧始骂了句难听的,只能硬着头皮去拉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绳索。
&esp;&esp;好在两人都受过专业训练,身手不错,虽然都带着伤,当前的状态很难独自攀上这个高度,但有了萧始和彼此的帮助,还是勉强爬了上去。
&esp;&esp;熬了几天,精力开始见底的萧始自然比不得两人,喘着粗气埋怨道:“你到底有什么恶趣味,把自己的前任推给他的仇人能满足你什么变态的爱好吗?”
&esp;&esp;不由分说,刚站回地面的姜惩直接飞起一拳教他做人。
&esp;&esp;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萧始被打的更加晕头转向,要不是看他这副随时可能昏厥的狼狈样,姜惩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esp;&esp;“……你再说一遍。”
&esp;&esp;萧始按着嘴角的口子,看了看沾在指尖的血迹,抬眼挑衅:“怎么,刺痛你了?你是接受不了他是你前任,还是自己的变态爱好啊?”
&esp;&esp;“你跟他能有什么仇!我告诉过你要好好对他!”
&esp;&esp;萧始嗤笑道:“那么爱他,你怎么也放弃他了?”
&esp;&esp;宋玉祗从身后抱住了还想再给他几拳的姜惩,被那人的动作牵扯得直咳嗽,“咳……医生你少说两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快点离开这里。”
&esp;&esp;姜惩扶着腰上中弹,双腿使不上力的宋玉祗,踢了赖在地上不起的萧始一脚,“赶紧起来,别装死,出去以后再跟你算账。”
&esp;&esp;他带着宋玉祗前走出几步后,才发现萧始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刚想骂人,就见对方臭着一张脸朝他伸出了手。
&esp;&esp;“……拉我一把,我没力气起来了。”
&esp;&esp;“你这人真是一点儿都不靠谱,用你的时候找不到人,关键时候出来给人添麻烦。”姜惩就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嘴里数落着,还是耿直地把人拉了起来,“你之前都干嘛去了,把自己造得灰头土脸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你不是跟律师一直在一起吗?”
&esp;&esp;“没,我落单了,出事的时候……我不在这里。”想到宋慎思的遭遇,萧始不免感到愧疚,“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他什么忙,结果很可能比现在更糟。”
&esp;&esp;“小心,别踩黑砖,正门走不了了,绕到这边。”姜惩指出了另一条路,将萧始拉向了他与宋玉祗偷偷回来时途径的厨房。
&esp;&esp;宋玉祗看着地上错落的黑白地砖,轻声说道:“其他部分的黑砖数量没有增长,可以猜测至少在这里出事前,市局那边还是安全的。”
&esp;&esp;“小玉子,我有点不安,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人眼皮子底下翻转地砖,做这么明显的手脚呢?”
&esp;&esp;“也许不是很难。”
&esp;&esp;宋玉祗缓下脚步,挑了一块看起来顺眼的白砖,重重踩在其中一角,长压后地砖突然翘起一边,他又踏着另一端踩了下去,抬脚时,地砖也随之弹起翻转,由白变成了黑。
&esp;&esp;“在下面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砖块边缘都装有弹簧,踩准了地方会立刻翻转,如果不是用这股子巧劲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翻转的。而且这些砖块之间都有类似卯榫状的结构,只要站在砖块拼接的缝隙处,着力点落的位置够支撑平衡,也不会引起连环塌陷。”
&esp;&esp;两人对着那处研究了一会儿,周围忽然一阵剧烈的晃荡。
&esp;&esp;萧始不轻不重地踹了姜惩一下,“别愣着了,快走!再磨蹭下去都要被压在地下。”
&esp;&esp;姜惩扶着明显肾虚的宋玉祗再次站了起来,笑问:“虚了?还能不能走,用不用哥背你。”
&esp;&esp;宋玉祗还没答话,萧始这遭瘟的大夫又在兴头上败他兴致:“就你那瘸了吧唧的死出?算了吧,到时候你俩一个都跑不出去,起开,我来帮你。”
&esp;&esp;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宋玉祗,看着那人身后留下一长串的血迹,姜惩心疼得要命,见萧始在危难关头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心里多少有些感激,只不过他这人不善表达,再好的话在他嘴里都会变味:“你看起来也不像个大难临头顾自逃命的小人,为什么会抛弃律师?”
&esp;&esp;“你他妈好好说话,我只是……”
&esp;&esp;“只是?”
&esp;&esp;“只是想去看看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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