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高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惩，他真不确定这个男人到底清不清楚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esp;&esp;他一把抓住姜惩，起身把那人拖了起来，往走廊深处走去，到了尽头，将他抵在墙上，指着他的鼻子，强压着怒吼，诘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esp;&esp;“有点吧，但疯的也没那么彻底，关于案子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让我归队的用意，或者说来自于更高级别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配合专案组调查的同时，用我的身份来压我，时时刻刻提醒我是个警察，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是我的天职，但我最讨厌的就是道德绑架，如果专案组不能把我当做同伴，公平公正地对待我，那我选择拒绝。”
&esp;&esp;眼看跟他讲不通道理，高进气得真想挥起拳头让他满脸挂彩。
&esp;&esp;两人僵持时，姜惩的手机响了起来，无奈，高进只能暂时放开他，先让他接了电话。
&esp;&esp;对面的人气都顾不上喘，一连说了好几句都没停顿，听得出语气焦急又慌张，姜惩静待他说完，只用一句言简意赅的“和我想的一样”结束了通话。
&esp;&esp;他靠在墙上，无声地看着高进，可那会说话的眼神却传达了太多的情绪和信息，让高进一时忘记了说服他的本意。
&esp;&esp;“和我想的一样，”姜惩又重复了一遍，“殷故不是死于哮喘引起的并发症，他是被毒死的。”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姜惩拍了拍高进的胸口，垂眸避开他锐利的目光，“老高，我收回刚刚的话，我后悔了，你可以让玉祗归队，回到刑侦，但你不可以把他交给专案组。”
&esp;&esp;此时此刻，他们都清楚真正的敌人，到底在哪里。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esp;&esp;感谢惩哥的小娇妻小可爱打赏的1个手榴弹，感谢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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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248章 因果
&esp;&esp;“多年来，我一直在追查老……梁明华警官生前调查的一起案子，中间牺牲了很多线人，陈东升和兰珊，都是其中之一。”
&esp;&esp;“能说说原因吗？为什么作为技术人员的你，会去接替刑警去追查这起案子呢？这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甚至不是你的专长，这位梁警官为什么会选择你这个‘外行’来做这些事呢？”
&esp;&esp;“我和雁息市局的刑侦副支姜惩是公大的同期校友，毕业那年，我作为技术人员，和他一起进入了花溪分局，而梁警官就是当时带姜副的前辈。毕业之前，我们相互不熟悉，是分配了工作之后才熟络起来的，梁警官待他就像亲儿子一样，我也是梁警官看着成长起来的新人，可能有点爱屋及乌的心思，他信任姜副，所以也信任我。”
&esp;&esp;“抱歉打断一下，你的意思是，梁明华警官身边除了你们之外，就没有能信任的人了吗？”
&esp;&esp;“这个问题我也曾疑惑过，或许这么说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什么别的理由了。”
&esp;&esp;“那么你口中的姜副知道这件事吗？”
&esp;&esp;“不知道，梁警官特意嘱咐过我，不可以让姜副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是个急躁的性子，非常不适合长期的潜伏和调查工作，前功尽弃只是一方面，关键是，梁警官怕他会一时冲动，害了自己。”
&esp;&esp;提问者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沉默了片刻，又问：“能详细说说这起案子吗？”
&esp;&esp;秦数“嗯”的回答了一声，“可以给我杯水吗？抱歉，受伤之后，身体各方面都退化的厉害。”
&esp;&esp;“没什么，可以理解。”
&esp;&esp;审讯人员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很快便有人送进了矿泉水。
&esp;&esp;秦数喝过之后，娓娓讲述了关于梁明华在菁华中学调查女学生“坠楼”案时发现的阴谋，以及顺着这个线索一直追查下去的结果。
&esp;&esp;与姜惩的猜测出入不大，秦数如实交代了梁明华选择暂时压下真相，以“自杀”结案的原因，但他隐瞒了关于“17”这个标记的关键部分，只用“线索”一词匆匆带过，当审讯人员追问具体是什么线索时，他回答的也相当含糊，大多时候都是以“梁警官没有细说”的借口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esp;&esp;录音的背景音里夹杂着手指点敲桌面的声音，听得出来审讯人员对于秦数的回答很是不满，也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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