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下郡县做了个小官,可一直未有升迁机会,直到去了益州之后,做了许文华的门人,这才开始崭露头角。许文华致休之后,沈如贞熬了两年,便坐上了益州刺史的位子。可短短两年时间,就丢了命去。”
&esp;&esp;“她父亲现在何处?”
&esp;&esp;“疯了。”
&esp;&esp;荣蓁皱眉,“是听闻沈如贞之死后疯的?”
&esp;&esp;飞鸾道:“并非如此,听服侍沈父的侍人说,沈父疯了已有半年之久,如今住在一处老宅里。”
&esp;&esp;荣蓁眯起眼睛,“竟还有这样的事,一个人无缘无故就疯了。”
&esp;&esp;到了晚间,荣蓁思考着白日里所说的话,一些细节又浮现她的脑海之中,沈如贞的死若是为了库银,那她父亲的疯又在隐藏什么秘密?
&esp;&esp;荣蓁闭上双眼,一个念头突然在她心头闪过,“沈父疯在沈如贞死之前,会不会她父亲的疯是她一手所致,两人既是相依为命,她死后在乎之人也只有她的父亲了。她是用疯来掩饰什么,或许是为她的父亲换一个生的机会。”
&esp;&esp;这个念头一出,荣蓁脑中便不再一片混沌。
&esp;&esp;次日一早荣蓁便已起身,可她忽而想到姬恒,来了这许久,还未与姬恒报个平安。荣蓁提笔写信,又着人送出,而后便忙于正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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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寿康宫中,太后瞧着姬恒一脸散漫的模样,“来了半个时辰,我说话你有几句听到心里了?我本还想着荣蓁离京,你在府中定是无聊得紧,便接你到宫里住着,可你这每日魂不守舍的,仿佛去了益州的人是你。”
&esp;&esp;姬恒被太后一通数落,无言以对,“父后冤枉儿臣了,儿臣这些时日在宫外住惯了,突然回来,倒是不能安眠。”
&esp;&esp;太后鼻间哼一声,“休要说些话哄骗我,左右你心不在这儿,赶紧回你府上去吧。”
&esp;&esp;第021章 出城
&esp;&esp;姬恒赔笑道:“父后说的哪里的话,儿臣回府也是无趣。”
&esp;&esp;太后手中的佛珠轻轻拨动,“当初只想着让你成婚,可如今你真的离开了宫里,为父倒也真的是不舍。那荣蓁也是个不省心的,你们如今新婚,我不便说些丧气的话,但恒儿,你要时刻记得,夫妻相处之道,和乐安宁便好,不可将心全然交托给一个女子。”
&esp;&esp;姬恒脸上的笑意化作怅然,“儿臣不会。”
&esp;&esp;太后点了点头,而后道:“等那荣蓁回来,你早日同她生个孩儿,有个孩子承欢膝下,来日才不会这般无聊。我知道你不喜稚儿吵闹,若是你不愿意带在身边,便送到宫里来,为父帮你带着。”
&esp;&esp;姬恒又笑着摇了摇头,“我同她刚刚成婚,这些事不急。”
&esp;&esp;姬恒话虽如此,可未用晚膳,便回了帝卿府。恩生替他将身上斗篷除去,道:“殿 下还未用膳,我让人送些过来。”
&esp;&esp;姬恒止住了他,“不用了,如今还不饿,再多食些,怕是不得安寝。”
&esp;&esp;恩生笑道:“殿下,大人走了这些时日,您都瘦了好些。前些日子,您去了德阳帝卿府上,回来说无聊,可如今回了宫,也这般闷闷不乐。依奴才看,您是病了,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病。”
&esp;&esp;这话说到了姬恒的心里,他轻斥一声,“有你这般议论主子的吗?”
&esp;&esp;恩生知道他并未动怒,“不然您给大人去封书信,鸿雁传书,问问她如今在做什么,又什么时候会回来,也好有个盼头不是。”
&esp;&esp;姬恒坐了下来,轻掸衣摆,漫不经心道:“她走了十日,一封书信都未寄来,本宫有什么好想她的。她去了益州,想必早就将我忘到九霄云外,我何必对她费那些心思。”
&esp;&esp;恩生捂住嘴,“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esp;&esp;姬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来你跟在本宫身边学得不错,不然明日便将这《诗经》抄上二十遍,免得遗忘。”
&esp;&esp;恩生连忙讨饶,“殿下我错了,我这就走。”
&esp;&esp;等恩生离了内殿,姬恒才叹了口气,低声将方才那句话念了念,“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esp;&esp;可在府中依旧寂寥无比,两日后宫里又着人来接,姬恒正要乘辇车出门,忽而有人送信过来,“殿下,是益州来的书信。”
&esp;&esp;听闻益州两字,姬恒连忙将信接过来,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殿下见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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