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样,二位每日换下来的衣裳会有人拿去浆洗。平素除了要去演武场习练武艺,还会被安排到少主门外当值。少主若是要出门,也会安排护卫同行。月俸每月初一发放,夏日房中会供冰,冬日会供暖炉。四季衣裳皆有准备,按二位的身量尺寸定做,过年也会有赏银。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便直接问小人便是。”
&esp;&esp;荣蓁拱手谢过二人,司琴笑着退了出去。房中任宜君沉默不语,荣蓁也算清净,她在榻沿上坐下来,却被脚榻上一处剑痕吸引住目光,她弯腰去触摸,这剑痕并不是新的。而后她又看向木窗,伸手去推,却发现窗户竟是钉死的。
&esp;&esp;许是她这边动静大了些,任宜君出声提醒,“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房子里不止这一处剑痕。”
&esp;&esp;原来她也察觉了,“刺客曾藏匿于此吗?”
&esp;&esp;任宜君只道,“原本住在这里的人也死了。”
&esp;&esp;原来如此,这倒是解释了这房里的古怪。不过,慕容氏究竟做了什么,这样害怕旁人的报复。
&esp;&esp;荣蓁本以为自己还会有很久才能接触慕容霄,可没想到这么快便轮到她与任宜君当值。
&esp;&esp;她们二人守在正厅门外,侯家令引着一位郎中进来,同慕容霄见礼,道:“少主,许郎中今日过来为您诊脉。”
&esp;&esp;只听慕容霄嗯了一声,而后伸出手来,许郎中隔了一张绢帕为他切脉,双手诊过之后,许郎中叹息一声,“少主必定是没有将老朽的话放在心上,半月过去,少主的脉象仍旧亏损得厉害,脉涩凝滞难行,寒气过重。想必老朽所开的方剂,少主也未按时煎熬服用。上次老朽对少主的断言如今亦不会改,再这般亏损下去,不出两年,少主便会……”
&esp;&esp;侯家令忙道:“许郎中这话是何意?您可是姑苏城医术最高超的医者。”
&esp;&esp;慕容霄道:“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心中有数。那汤药太苦,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又有什么分别。我有些乏了,来人,送客吧。”
&esp;&esp;府里人就连慕容斐都对他无计可施,侯家令也不敢违背,只能好声好气将许郎中送出去。
&esp;&esp;她们几人的谈话落入荣蓁耳中,她面色未改,心中却对方才这消息感到震惊。这慕容霄当真是没几年好活?昨日瞧见他的面色,的确不太好。不过他这一死,整个慕容家便成了慕容斐的吧。
&esp;&esp;白日很快便过去,旁的人来接替她们二人当值。
&esp;&esp;房中烛火亮起,荣蓁坐在桌前,手中握着茶盏,思绪却不能停止。原本以为进了内苑会发现慕容家更多秘密,但如今也受制于这身份,只能守在慕容霄的身边,而他如之前听闻那般,并不常出门。来到慕容家还不到十日,荣蓁却有些心焦了。
&esp;&esp;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荣蓁趁着去演武场的机会同飞鸾见了面,许是前院人多口杂,她那里倒是有些线索。
&esp;&esp;飞鸾同她道:“听说逍遥派同丐帮中人冲突起来,双方均死伤一些弟子。两边如今势同水火,慕容斐有意请双方掌门人来姑苏慕容府,为二派调停。”
&esp;&esp;荣蓁与飞鸾说话间,见沐雁一直盯着自己,她并不理会,沐雁却沉不住气,走上前来,嘲讽几句,“还以为是谁呢?原来竟是沈护卫,怎么不同内苑的护卫一同练功,难不成是怕露了怯。还有,楚护卫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还同少主身边的护卫一同比试,若是轻而易举便赢了,让我们沈护卫的颜面往哪里放?”
&esp;&esp;荣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可是说够了?”
&esp;&esp;沐雁笑道:“这么快便被激怒了?”
&esp;&esp;荣蓁轻笑一声,“我只是觉得既然沐护卫如此擅吠,倒不如顶了慕容府南门外一条狗的活计。”
&esp;&esp;沐雁闻言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她心头怒气上涌,又认定荣蓁武艺平平,一心要给她教训,话刚说完便转身抽出一把剑同荣蓁动起手来。
&esp;&esp;她如今费的功力,并不输当日同任宜君对阵之时,荣蓁翻身跳跃躲过她刺过来的一剑,飞鸾见荣蓁被她挑战,正要参与进去,任宜君却按住了她的胳膊,“不用急,沈嫆未必不是她的对手。”
&esp;&esp;飞鸾自然知道荣蓁武艺不错,但这沐雁常用暗招,让人防不胜防,而她也关心则乱。
&esp;&esp;荣蓁擅长使剑,面对密集的进攻,早已经提起心神应对起来,剑影如风过无痕,沐雁渐渐感到吃力,稍不留心,便被荣蓁刺破了外裳一角,武者比试,只要十招便能试出对方功力,她也开始明白过来,荣蓁绝非酒囊饭袋,可眼下是她先行挑战,若是输了,可当真没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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