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殿下,让我试一试。”江熙拿出匕首在萧弘手上划了一个口。
&esp;&esp;“这是做什么!”萧弘惊道。
&esp;&esp;江熙又割破自己的手掌,将流出的血滴到萧弘的伤口上,解释道:“我在外邦学过仙术,以血医人,不知管不管用。”
&esp;&esp;萧郁:“你……你要好好辅佐他,你俩总归不能生孩子的,我便宜你们三个孩子,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的,好好抚养长大,别……饿着他们……”
&esp;&esp;萧弘的伤口眼见慢慢愈合,两人脸上露出喜色。江熙忙用剪子剪开萧郁身上的纱布,然后用力握紧匕首,将血淋在那箭伤处,箭伤处尽数吸收。
&esp;&esp;“你还用匕首指我?你好大胆……”萧郁声音颤抖起来,又哭了,“我都这样了,你还用得着补刀吗?我可是……是天子!你……再恨我,也得留我个全尸!”
&esp;&esp;萧弘当即捂住萧郁的眼睛:“陛下别看。”
&esp;&esp;“呜呜……你也帮他……你们弑君!”萧郁伤心又害怕,“我自认不是昏君,为……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esp;&esp;萧郁卑微求饶:“大舅哥,哥夫,嫂子?饶命啊……”什么帝王威严、什么男儿傲气,这会都是个屁,双手无力地扒着萧弘的手,双脚绵绵地蹬着,连被子都踢不开,可怜、幼小又无助。“小弟以往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看……看在自家亲妹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esp;&esp;该说不说,萧郁这最后一口气还真长。
&esp;&esp;江熙流血过多,身体修复不及,困乏不已,在萧郁的嗡嗡声中晕了过去。醒来时天已黑了,屋内点起了灯,他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窗前的榻上,十尺外,萧弘守在萧郁的床边。萧郁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脸上恢复了些血气,正睡得迷糊。
&esp;&esp;萧弘见江熙醒来,小声道:“真是奇迹!太医说陛下熬过生死关头,好吃好睡只等痊愈!”
&esp;&esp;江熙舒了口大气:“太好了,差点吓死。”
&esp;&esp;萧弘问道:“太医说你没事,你感觉如何?”
&esp;&esp;江熙亮出自己的手掌:“你看哪里有伤口,我是不会生病的。”
&esp;&esp;“那我就放心了。”萧弘道,“你看一下陛下,我得亲自去与将士们说,他们才能安心。太医、侍从就在侧殿,有事唤一声。”
&esp;&esp;江熙:“好。韩王放心去吧。”
&esp;&esp;春日的夜晚到底还是冷的,江熙坐到床边,捏了捏被子,足够柔软暖和,而后伸手进被子里为萧郁把脉,确定萧郁已无性命之虞,才安心地靠在床沿发起呆来。
&esp;&esp;小时候萧郁最是奶里奶气的,天生给人一种靠不住的感觉,没想皇帝当得还行,丈夫也当得不赖,为他这个不称职的兄长照顾好了妹妹,就是嘴硬,明明是为他好,却要作出一副对他厌恶至极的模样,换是寻常人家,他这个大舅哥早就凶回去了。
&esp;&esp;又不禁想起冷安的话,这时有了反驳的理由,他才没有勾引萧遣!他对待先帝的四个孩子一视同仁,萧郁又不见得迷恋他,都是萧遣自己的问题!
&esp;&esp;“水……”萧郁梦中唤道。
&esp;&esp;江熙倒了杯水,用勺给萧郁喂下。
&esp;&esp;萧郁喝了两口,懵懵地醒来,见他又是冷笑,莫名其妙。“呵,你死定了。”
&esp;&esp;很好,恢复得很好。江熙冷瞥他。
&esp;&esp;萧郁还没意识到自己大难不死,吓唬江熙:“我死了,哥一定不会放过你。哼,我倒要看看在他心里,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esp;&esp;江熙无语:“无论在楚王心中,还是我心中,陛下永远是第一位。”
&esp;&esp;萧郁应激道:“呸!你才是他心尖宝,你才是他心头好,你是他的全部他的命!他总恨我不饶你,那我替你挡箭替你死好了,现在你和皇位都是他的了,他满意了!我、大齐,在他心里哪里重要了,屁都不是。”
&esp;&esp;天杀的,给他治早了。江熙隐忍道:“我还是喜欢陛下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将被子提了提,盖过萧郁的口鼻。
&esp;&esp;被子下萧郁还嘴硬:“你干脆捂死我!从此你俩就称心如意、自在双飞了!鬼迷心窍,有了相好没弟弟,呜!”
&esp;&esp;忍无可忍!江熙一把将被子掀开,道:“什么是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就是威慑案后,楚王指责我为什么趁他不在的时候,联合奸党一起欺负他弟弟!鬼迷心窍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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