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心神恍惚。严若昭不知内情,时常在他面前提起月封棣,加上文武百官对他割让三城讲和一事颇有怨言。
&esp;&esp;一来二去,月封樾盘算着杀一儆百,以坐稳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
&esp;&esp;前朝厌弃的废后严若昭,无权无势,是最好的人选。
&esp;&esp;在某一个电闪雷鸣的深夜,月封樾派出的杀手在冷宫中勒死严若昭。对外宣称是废后为昏帝赎罪,自缢于冷宫。
&esp;&esp;“严若昭写的那些怀念月封棣的诗词,成了她赎罪自缢的铁证。”馀容隐在角落,亲眼见证严若昭的挣扎与死亡,“她玩弄人心,最终也死于人心。”
&esp;&esp;馀容看过太多不择手段之人,从月封棣死讯传来时,她便猜到月封樾想造反。
&esp;&esp;然而,世人宁愿相信是月封阳害死月封棣,也不愿相信一母同胞的弟弟会为了皇位杀死哥哥。
&esp;&esp;馀容目光深远,望向空寂无人的窗外,“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esp;&esp;崔子玉跃跃欲试,“那个……月大人的心上人是谁?”
&esp;&esp;此话一出,房中众人忽地缄默不语。崔子玉心觉奇怪,看向孟厌,“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esp;&esp;馀容抬头看了一眼月浮玉,掩唇笑了笑。正欲要说,被月浮玉强行打断,“你快走吧,我们还要查案。”
&esp;&esp;“你瞧,他不让我说。”馀容起身离开,特意路过崔子玉身边向她解释,“反正总有一日,你会知晓。”
&esp;&esp;崔子玉痛失一个到手的秘密,几人商议案情时,她心不在焉,频频叹气。
&esp;&esp;月浮玉与顾一歧白日去找砚台无果,反倒从大夫的诊籍中,发现一件事,“秦延的身子时好时坏。”
&esp;&esp;“这是何意?”
&esp;&esp;“他入宫陪伴月弗之的那一个月,身子最差,几近昏厥。出宫后,又好转不少。直到死前三个月,他出现呕血之症,才发现自己已经中毒已久。”
&esp;&esp;顾一歧拿出诊籍递给几人,“我与月大人查阅后发现,秦延身子好转的日子,他总会出现在一个地方。”
&esp;&esp;孟厌咿咿呀呀接话,“是那间茶肆,对不对!”
&esp;&esp;月浮玉点头,“对,那间茶肆所有的茶,均产自碧溪山。顺着这条线索,我们找到一种毒,名曰沉碧。此毒以碧溪山中的苦实所制,此毒不可久闻,不可久食。而中此毒之人,先是莫名的头痛,慢慢毒素蔓延全身,会出现无法视物,手脚僵硬。最后毒素侵入五脏六腑,中毒者便会吐血而亡。”
&esp;&esp;万物相生相克,沉碧之毒来自碧溪山的苦实。
&esp;&esp;其解药,也来自碧溪山的茶树。
&esp;&esp;秦延中毒后,因常去茶肆饮茶,毒性被压制。
&esp;&esp;之后他入宫,整整一个月未饮茶。被压制的毒性死灰复燃,致他出现明显的中毒之症。
&esp;&esp;但因他一向操心,又劳神劳力,故而并未将中毒之症当回事。特别是等他出宫,又去了茶肆饮茶,毒性再次被压制。
&esp;&esp;日子来到三个月前,慕容简与太后的书信往来越来越密切。朝堂内外步步紧逼之下,秦延忙于国事,便很少去茶肆。
&esp;&esp;久而久之,毒性蔓延全身,他终于发现中毒一事,可已经为时晚矣。
&esp;&esp;“我们问过大夫,沉碧的制毒方子已失传几百年。若非我们找到碧溪山这条线索,他们也记不起世间曾有沉碧一毒。”月浮玉神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查个案子,竟能查到自己的死因,倒算没白来。”
&esp;&esp;孟厌提议,“既然查不到送砚台之人,我们不如查查是谁拿走了砚台。”
&esp;&esp;半块砚台,下面还垫着一张“勿动”的纸。
&esp;&esp;秦延的书房中,多的是比砚台更值钱的物件,偏偏砚台不见了。
&esp;&esp;也许拿走砚台之人,便是送砚台之人。
&esp;&esp;这个人应知晓砚台有毒,故意送给秦延。在他死后,又偷偷拿走砚台。
&esp;&esp;馀容走时,天色已渐明,几人商议完案情,已是辰时初。
&esp;&esp;月浮玉查案心切,一见旭日东升,忙吩咐几人出门查案。
&esp;&esp;孟厌又饿又困,可怜巴巴看着月浮玉,“月大人,我能再睡会吗?我如今是凡人之躯,比不得你们。”
&esp;&esp;月浮玉看她双眼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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