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终于被晨曦驱散。
乐安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下依旧酸麻难当,浑身像是被人彻底揉碎再重新拼合。被薄被半掩的胸口、腰间,仍残留着一夜纵情后的红痕,触目惊心却又令人脸红。
墨玄就躺在她身侧,一双深黑的眼,静静望着她。那眼底有压抑不住的狂乱,更有怔忡与惊惶。
四目相接的瞬间,昨夜的画面又一次翻涌而来。乐安本能地脸颊滚烫,可身子却更快地动了起来。她伸出手,直接攀上他的脖颈,整个人窝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下巴,低声喃道:「……你应该抱着我睡。」
墨玄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大掌却忍不住紧紧搂住她的腰。
「殿下……」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夜纵情后尚未褪尽的颤意,「属下……该死。」
乐安不许他再往下说,猛地抬起身子,含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深深吸允。墨玄被她吻得呼吸急促,只能反手将她压入怀里,回以更滚烫的深吻。
两人缠绵良久,直到乐安喘得胸口起伏,才放开,盯着他黑瞳一字一句道:
「你已经是本公主的人,生死由我算。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能做。」
墨玄怔住。
这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也像利刃般剖开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他几乎不敢相信耳中所闻。若是传出去,必定是他僭越,是他亵渎,是他该死。
可乐安的眼睛,亮得几乎焚尽他所有理智。
「殿下……」墨玄哑声,伸手扣住她后脑,深深吻住,几乎要将她揉进血肉之中。唇齿间混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低低喃着:「你是我的命,比我的命还重要。」
乐安心中一颤,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抱着他,任由这份沉重情意将自己整个吞没。
两人唇齿再度相贴,深吻难分。
殿外守候一夜的霜花,终于在天光乍破时推门进殿替公主诊脉。
乐安懒懒半靠在墨玄怀里,指尖仍缠在他衣襟,动也不想动。墨玄替她整理好薄被,眼神冷冷落在霜花身上,霜花心里打颤,却不敢怠慢。
搭上脉息片刻,她才舒了口气:「药效已解,并未伤及根本。」
乐安却红着脸偏过头。她明明记得昨夜墨玄在她体内纵情无数次,汹涌不止,直至最后,她几乎是被浓烈的热潮浸润到昏迷。可如今清晨醒来,体内竟是空落落的,一丝盈溢也无。
她忍不住有些发怔:这药,竟是彻底吸收了?
「霜花,若我……」她本欲开口询问不孕之事,却不知如何启齿。
霜花误以为她担心不能怀孕,便安慰:「公主自幼身子虚弱,虽然开苞迟了些,但只要调养得宜,定能有孕,不必多虑。」
乐安一愣,随即心底暗暗泛起一丝喜意。需调养才能如愿,岂不就是此身其实难孕?
她压下唇角的笑,轻轻「嗯」了一声,却在心底暗自庆幸。若能免去子嗣束缚,对她反而是天大好事。
她弯唇一笑,目光如水,却隐了心底那一抹轻松。
然而,外头的风声,早已悄然疯长。
寝殿内的声音,早在昨夜便惊动了不少人。虽然墨玄布下暗卫重重防守,但公主府本就人心复杂,耳目丛生。清晨,消息已经在府内婢仆及男侍间悄悄流转。
「竟是暗卫统领……」
「那个出身不明的野奴?!」
「怎么能……怎么能污了公主!」
男侍们脸色皆变,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恨与不甘。他们虽知公主荒唐,可纵然再荒唐,对象也该是权贵子弟,哪怕只是权臣送来的面首,亦好过这般出身不明的男人。
即便语气中尽是怨怼,他们却依旧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见着墨玄时,仍旧恭恭敬敬,战战兢兢地行礼。可眼神里的复杂与怨愤,却怎也掩不住。
乐安很快就得了消息。
她当即召来总管,冷冷瞥她一眼,声音里不带半分温度:「本宫不想听到任何不该听的、任何不该说的。谁若胆敢多嘴,依规处置,绝不宽贷!」
这声音如利刃,刺得人心底发颤。
总管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地,连声应是。殿外伺候仆役们更是吓得面色煞白,不敢呼吸。
乐安袖手而立,眸中带着原主纨绔的锋锐与霸气。她素日荒唐放纵,任谁都以为她无足轻重。可一旦真正展现公主的威严,却是无人能承受的压迫。
她冷笑,衣袖一甩,转身入殿。她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谁若多言,便是死路一条。
而此时的墨玄,并未因昨夜而沉溺。
作为暗卫统领,他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消息一旦外泄,不仅是公主声誉尽毁,更可能牵动整个朝堂暗潮。
他当下便调动暗卫,将府内人员彻底盘查。
「所有出入之人,皆需查验。尤其公主内院,不得随意走动。」墨玄的声音冷若寒冰,毫无余地,「谁若违令,立斩。」
暗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