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残余的药粉。
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上,是温热的。
但是她的动作又很利落,快速处理完这些就那他的手放下,然后心里开始念叨待会回府需要用到的药材。
【连翘、蒲公英、黄岑、紫草】
林笙笙,真的很好。
谢辞昼的心里像下起绵密雨丝,圈圈涟漪不停歇。
“林笙笙。”
“嗯?”
“我的手很疼。”
他重新把受伤的手伸到她面前。
痛悔 紧张的是谢辞昼
林笙笙一时无言。
【疼, 肯定疼啊,那可是我精心调配的,不疼的话我白研究这么些天。】
谢辞昼仍伸着手, 把伤口展现在林笙笙的面前,甚至还轻轻晃了两下。
林笙笙仔细看了又看,确认没有残余的药粉在他的手上,她保证道:“你放心, 我制得出来便治得好。等会回了谢府, 我就给你配好药。”
谢辞昼还不把手收回去。
【……】
【什么意思?疼很正常, 得忍着啊, 难道还要像小孩子一样吹一吹吗?】
谢辞昼眼睛亮了亮, 但是面色看起来还是淡淡。
【我懂了, 这药粉是我制的,也是我亲手交给妧儿的, 谢辞昼都看见了,所以他这是在怪我。】
【算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林笙笙道:“对不住啊, 我也不知道这药粉会沾到你手上,你是为了护我才受伤, 我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谢辞昼的眼睛彻底暗了下去。
他收回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护你是应该的,是我不小心沾到药粉,与你无关。”
林笙笙看了一眼谢辞昼,有些莫名。
【护我是应该?好像也不是吧。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有什么应该?】
林笙笙干巴巴道:“反正,谢谢你你要是疼得厉害, 那就自己吹吹。”
“记得离远些吹,若是离近了吹的都是热风,会更疼的。”
【还记得从前在栗州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手掌,闻令舟呼呼吹了两口,离得那么近,痛得我龇牙咧嘴】
马车内气氛骤冷,谢辞昼深吸一口气又无力呼出,又是闻令舟……
谢辞昼抬起手,对着伤口狠狠吹了几口热气,离得很近。
林笙笙见状着急道:“哎呀,你怎么这么笨,不是这样吹的,方才不是都教你了吗?”
谢辞昼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把手拿开一寸,又吹了几口热气。
【……】
“不是这样!哎,你怎么教不会啊?”林笙笙气得要跺脚,她拿起谢辞昼受伤的手,抬到离自己嘴唇一拳的距离,然后翘起嘴唇轻轻吹了几下。
“喏,要这样吹,是不是凉的?”
谢辞昼看着她,点头。
“是不是缓解了一些?”
谢辞昼的视线定在她的唇上,又点头。
她的手好软,就这样捏在他掌心,像捏住了他正跳着的心一样。
什么热气凉气,他全然未觉,只觉手上始终不痛,只痒痒的,像被柳丝挑过的水面。
手中温软离开,谢辞昼心中空落落的,但是他不好再开口让林笙笙给他吹一吹。
毕竟,方才那次都是他用了手段偷来的。
“公子,少夫人,谢府到了。”元青的声音响起。
因着是夜半忽然回谢府,所以惊动了谢长兴,林笙笙只好随着谢辞昼先去谢长兴的书房拜见。
“好好的在林府待着,怎么会忽然伤了手?”谢长兴抿了一口茶,眼睛不住地往谢辞昼手上看,看完又往林笙笙那边扫过去。
林笙笙起身回话,“宝香楼出了点事,夫君随我一同前去处理,不慎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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