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淑妃身旁轻轻说了两句。
淑妃睁开眼,凤眼斜睨,“他自个儿作死,怎敢求到我这里来?”
“娘娘,”宫人轻声道,“王满春算不得什么,只这事是太子发难,恐太子别有深意。”
淑妃良久不言,重闭上眼深深一拜后提裙起身,宫人连忙上前搀扶。
“你将此事前因后果,细细说与我听。”
淑妃这厢还在询问,内侍省里,王满春却是坐立不安,不住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师傅,我打听了,是瑞春的徒弟!”
小太监急跑进屋,忙向王满春禀告。
王满春先是一惊,随即重重地拍了下大腿,“他哪来的什么徒弟?又如何与太子牵扯上?”
这个问题,宫闱令也在思量,他上下打量卿云,忽地冷冷一笑,“狗奴才,你想诳本公公?”
卿云心中并非不怕,只是如今怕就是死,唯有硬挺着,心中既恨太子多管闲事,又想这未尝不是转机。
“听凤池是什么地方,公公您比我清楚,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我与福海刚在此间拉扯,太子便正好经过?”
宫闱令心中也正这般思量着,他是怎么也不信世上哪有这般巧事,玉荷宫的小太监,宫闱令也糊涂了,玉荷宫里还有太监当差?且正巧又是前些日子被杖杀的瑞春徒弟,怕不是太子当时便留了心?
宫闱令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先放了卿云在此,且看那王满春如何行事,不想真担了干系。
卿云被独留在牢房中,他今年不过也才十三岁,只剩下他一人时,面上也不禁露出惶然之色。
自卿云有记忆以来便在玉荷宫中当差,先前是位尺素姑姑一向管教着他,永平七年,皇帝大赦,放了一批宫人出去,尺素便在其中,之后瑞春便成了他师傅。
与尺素相比,瑞春待他倒不是那么严厉,只也不许他出玉荷宫半步,每每瑞春离去之时,便将宫门上锁,叫卿云和惠妃那个疯婆子被困在一处。
惠妃在前朝便早失了宠,家中父兄又不能审时度势,皇帝入京时多有抵抗,全都死在了永平元年。
惠妃无儿无女,疯疯癫癫,对卿云动辄打骂,卿云幼时难以抵挡,有一回险些被惠妃溺死在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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