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灵光完全没有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方才激动的神情也渐渐归于平淡,又成了一块千年寒冰。
“惨到锦衣玉食,惨到坐拥整个双极派?”
“你懂什么!”
听到这里,本就疯魔的应池更加激动起来,他快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得透明的玉佩,猛地将他摔在了地上。
“砰!”
玉佩瞬间被摔得粉碎,而不过仅仅数秒,玉霄宫的大门就猛地打开了。
一个半百头发的身影连滚带爬地跪在了应池的脚边。
应池缓缓地蹲下了,单手抬起了夔华灿的脸,让他面对着狄灵光。
他的脸猛地贴在了夔华灿的脸旁,用力得直将夔华灿的脸挤的变形扭曲。
“怎么样?灵光哥哥,我和我爹长得像不像?”
应池的语调里满是讽刺,就这么扭曲地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狄灵光。
“你”
狄灵光一时间被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在二人的脸上飞快地来回比较,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丝相似之处。
他们二人的嘴唇长得很像,都是薄薄的一片,嘴角微翘,无时无刻看起来都像在笑一般。
只是那双眼却一点也不像,一个正气凛然,一个幽深似海。
应池一脚踹开了夔华灿,笑着踩在了他的背上,“怎么?觉得我这么低贱的人配不上做他夔掌门这般玉树临风的人的儿子?”
说实话,狄灵光真的没想到,他盯着应池,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你不知道吧,这老匹夫不过就是仗着长了一副好皮囊罢了,私生子简直可以堆成山了,自然是对我不屑一顾呢。”
“不过呢,我倒是干了件好事,帮他清理门户了。”
夔华灿闻言呜呜地抱住了应池的腿,整张脸上老泪纵横,一头阴阳发乱如杂草,看起来更是又老了十岁,再也不复当初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的身子一直在剧烈的颤抖,仿佛每分每秒都在经受着刮骨之痛一般,简直看起来都不像一个人,而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砰!”
应池一脚把他踹到了墙上,笑着掰了掰手指,脸上带着近乎残忍的微笑。
“我的哥哥们,死之前,我这个好弟弟可是让他们好好地享受了一把呢”
他倏地凑近,狄灵光仿佛都能闻到他的鼻息。
“狄仙医~你说如果哥哥们活得久的话,是不是能生出什么怪胎呢?”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狄灵光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冰冷。
“这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正如你所说,小柚子的经历也称得上悲惨,可他却全然不似你这般丧心病狂。”
“所以他活该!他活该被男人艹!他活该死了娘!”
“呵下贱的玩意儿就是命硬,我几次三番害他,都阴差阳错地被你们救了。”
狄灵光已经无话可说了,应池根本就不能沟通,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那吊诡的逻辑,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室内竟诡异地陷入了沉寂,只余夔华灿粗哑如狗的呼吸声。
“我知道,你也是中庸。”
应池的声音趋于冷静,他敲了敲腰间的玉环,复而疯狂道:“这场疫病,简直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我怎么能不利用?”
“轻易撩拨,成百上千的人便变成了只知道交合的野兽,这种废人算什么?”
“这是上天要让我将修仙界重新洗牌,我知道!我们中庸才是上等人!老天终于眷顾了我一回!”
他笑得癫狂,用力地摇晃着狄灵光的肩膀。
“但是你!你出现了!你就是我称帝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他用力地拍了两下狄灵光的脸颊,扯着嘴角,痛恨地看着他:
“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圣母心?”
说完他又换了副嘴脸,脸上带着了假惺惺的笑容。
“我们才是最相配的,你炼药,我搅弄风云,何愁不能将整个天下收入囊中?”
应池捏住了狄灵光的下巴,强迫他抬起了脸,薄薄的嘴唇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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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放心吧,亲不上。
经过谢酒星和连照水的努力, 三日之间,带着防伪包装的暂抑丹便已经运往全修仙界各地。
假药的危机暂且消除,但背后之人好似家财万贯一般,不断地将他们卖出的暂抑丹囤货, 让市场依旧存在短缺。
谢酒星熬了几个大夜, 他此刻正如一滩水一般流淌在桌子与椅子之间。
他半侧着脸靠在手臂上, 紧紧地闭着眼睛, 眼下的青黑如黑云一般浓重, 露出的下巴有了些许青色,整个人都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但却莫名的给他增添了些忧郁的气质, 让人更加地挪不开眼了。
突然, 他的右手猛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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