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都指挥使, 白兄你也认识?
白玉堂张了张嘴,差点没接上展昭这句话。
他好一会才双手环胸,故作轻松道:你这笨猫,爷连皇宫都来去自如,多认识几个人又有什么稀奇。
展昭眼眸微眯,一脸狐疑。
想一想,白玉堂在开封府认识的人还真不少,就连醉日阁幕后当家人萧蹊南都与他有私交,还有刚从边境回来的中州王庞统,白玉堂对他的事情也都了解。
展昭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他不自觉拢紧了眉头,开封府都传萧蹊南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念及此处,展昭生生阻断了思绪继续蔓延的趋势,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只是展昭此刻的心思,白五爷浑然不觉。
白玉堂冷眸又瞧了眼站在锦程酒楼楼下的大理国一行人,示意展昭回桌入座,说是再坐会再行离开。
包大人此刻忙着参加皇宫举行的春猎活动和宫宴,也不在府中,展昭无事可做,便听从了白玉堂的话。
二人入座后,小二收拾好桌面又重新上了一壶顶好的香茶。
展昭正斟着茶,白玉堂突然唤住了转身欲走的小二,从锦袄袖口的夹层处拿出一张面额不菲的银票出来,递给小二。
展昭直愣愣的望着白玉堂,不由放下手上天青色的汝窑茶壶,道:白兄,不是说好展某
你我之间,何须这些。白玉堂知道展昭想说什么,直接抬手打断了展昭的话,他与展昭之间何须这些繁文缛节。
但是今天看见段玉瑕,白玉堂清楚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该来的坎坷正在慢慢的向他们靠近。如果可以,他想带展昭离开这里,寻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过着平稳的生活。
若是换了很久以前,白玉堂的骄傲绝不会允许自己做一个自甘平庸的人,可是后来他才发现能与心爱之人平静的相守一生,哪怕日日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是世上最大的幸福。
可是上一世,展昭丧命于边疆,这些对白玉堂而言成了一种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展昭抿唇压下了嘴角,说好今日他请客请白玉堂喝酒赏梅的,表达一下昨晚他喝醉酒后给白玉堂带来困扰的歉意。
虽然昨晚展昭喝醉了酒后发生了什么至今还未想起,可他打算回去后问一问公孙先生或者王朝。
他俩细心,说的话也较为可靠。
小二看了眼白玉堂手上的银票,不但没有喜上眉梢,脸上反而浮现出来几丝纠结的神色,躬身道:客官,您今日这桌花不了这么多银子。
往来的客人间,哪怕直接拿一锭银元宝出来,也不带有人拿银票出来给一桌酒菜买单结账的。
展昭暗道:这店小二是个实在人。
白玉堂敛下双目,端过展昭已经倒好的热茶轻轻吹着,他凤眼上的睫羽微微颤动,耐心道:余下的先记着,这酒楼,日后爷与展大人会常来。
是。听白玉堂这样说,小二自是忙不迭的将银票收好,又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礼才退下。
看白玉堂又端起了一副贵公子的做派,展昭也不说话,只是噙着笑意安静的看着他。
白玉堂察觉的到展昭的打量,假装无事的低头喝了两口茶,可对方的眼睛不撒开,时间一长,白玉堂心里又有些不平静了。
他怕自己长期克制和压抑的感情一旦当着展昭的面不慎爆发出来,将会把人吓到天涯海角去。
白玉堂抿抿唇,慢条斯理的放下杯盏,对展昭道:你看着爷笑做甚?
展昭揉了揉鼻尖,忍不住揶揄他道:日后常来这里,醉日阁白五爷您不去了?
可去可不去。白玉堂无所谓的耸耸肩,垂眸看着茶盏里清亮的茶汤。
展昭欲言又止,只是过了一会白玉堂又抬起了头来,弯眼微笑道:若是你哪日想尝醉日阁的菜了,咱们就去。
白玉堂用的是咱们,而去醉日阁的原因只是因为如果他想尝醉日阁的菜。
展昭反复琢磨着这句话,感觉的到心里的暖意正绵绵不断地涌上来,一时更加沉默了。
白玉堂见展昭发起了愣,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伸手轻扣了扣桌面,对他提着茶盏道:发什么呆,尝尝,味道还不错。
展昭连忙点头,把脑袋压的很低,提杯轻轻啜饮一口温茶,也毫无心思去品尝。
没过一会原先那小二又送了两碟款式新颖的小点心上来,说是送两位公子的。
展昭看见点心自然就忍不住,加上白玉堂也不怕他刚刚吃了饭肚子撑,一个劲的要展昭尝一尝。
展昭咬了一口白玉糕,顿时感觉口齿间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甜。
刚才那茬话展昭心里还没揭过,想了又想,琢磨了再琢磨,还是忍不住道:关于萧蹊南,白兄可知道些关于他的传言?
传言?白玉堂眯了眯双眸,道:什么传言,传言也未必是真的。
展昭也不想背后议论别人,可想着白玉堂在汴京城与萧蹊南走的近,再加
精彩书屋